“你今天見到了誰?讓你寒毛都豎了起來,很害怕?”事後,謝棠玉裸著後背趴在那,開著空調,但額頭的汗還在往下滴落。

宋沉煙穿著吊帶裙背對著他,歪著身子陷入單人沙發裡抽菸,手邊的菸灰缸已經有了好幾支菸頭。

“一個同類。”她評價。

沒有比這再合適不過的詞彙。

謝棠玉從床上起身,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褲,身體飽滿有度,走到她的面前,將煙奪下放在自己的嘴裡,渡了同一口煙。

“你不該在這。”宋沉煙抬頭看他,雙手抱著膝蓋做出一種保護的姿態。

“那我應該在哪?”謝棠玉拆穿她的想法和意圖。

這個女人永遠不夠誠實。

“都已經離婚了,何必再為我的事情奔波,你該過你自己的日子,遠離這些。”

第一句話好像帶了點酸氣。

謝棠玉笑話她:“你利用我的時候可從來不在意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是為什麼?氣惱我和你離婚?”他只是希望宋沉煙收斂兩分。

當然最主要的,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只是想為她尋個退路而已。

宋沉煙當即氣急敗壞的要站起來,結果腳下不穩又跌了回去,頭差點撞到,謝棠玉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然後蹲下身子,摸著她的腳踝:“我想一輩子做你房間裡的囚徒,鎖鏈鎖住我的身體和心,我們永遠都別分離。”

他虔誠的單膝下跪,不知道從哪拿了一個玉佩。

然後微微站起將玉佩戴在她的脖子上:“我為你求的,保平安。”

宋沉煙摸了一下,質地上乘,但是雕工一般,倒是有可能出自他之手。

她的心被人用愛裝滿了,似乎還能有餘量溢位來,腳趾塗著暗紅色甲油,每日的保養都不白費,她從頭到尾都很白嫩,像是熟透的蜜桃,當然,還沒有太透,因為怕熟過了不好吃。

伸出左腳,眯起眼睛,摸著他的小腿,然後到大腿,最後被他一把捉住,又按在了沙發裡。

她手抓住沙發的一角,抓緊又鬆開,背對著他的時候,玉佩就滑落下來,冰冷的觸感讓她覺得自己冰火兩重天。

如果這是最後一天,她寧願醉生夢死,當個風流人。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宋沉煙被一陣鬧鈴吵醒了,摸過去的時候結束通話,然後下一秒又打過來。

她很困的睜開眼,是小助理。

“喂?”

“沈總,沈總,出事了。”小助理慌張的表情讓宋沉煙頓時就清醒過來,隨後坐起來。

房間裡空無一人,謝棠玉不在。

她將手機開了擴音扔在床上然後急吼吼的去了外面的客廳,開啟所有的房間。

都沒有。

說起來,他昨夜裡來好像是空身。

“沈總?”小助理喊了一句。

宋沉煙接起電話:“什麼事情?”

“沈大太太出事了,現在正在醫院進行搶救。”

“知道了,位置發我手機簡訊裡。”宋沉煙倉促的找了一身連衣服套上,下去拿車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問一句謝棠玉什麼離開的。

陽光醫院是沈家投資的旗下高檔私人醫院,更多的時候都是給那些有錢沒處花的人服務。

頂層照樣留出來。

沈舟禮站在走廊上打電話,看見她的時候招手,然後結束通話迎面走過去。

“昨晚開車撞了電線杆,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很虛弱。”沈舟禮壓低聲音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