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走了,齊鏡可沒那麼好應付。

“霍宴,你上去,我要和宋小姐單獨談談。”

“上去。”她冷聲。

恐怕這個語調和兒子說話還是他一意孤行要去國外的時候了。

宋沉煙輕輕搖頭示意霍宴不必擔心,等到人走了以後,她其實都站累了,但是畢竟在別人家裡。

“坐吧,免得說我在虐待你。”她撇了一眼,然後讓人重新倒了一杯咖啡。

其實這個點喝咖啡不太利用身體,但是齊鏡看樣子是習慣了,不用說別的,傭人端上來的時候她立馬喝了一口。

“宋小姐,我開門見山直言,這事不管是不是你的錯,沂川確實不在了,他們總要找個人拉出去洩憤。”

這話說的有幾分真誠了,宋沉煙這才肯認真的對著齊鏡。

這個從北城嫁過來的嬌小姐恐怕也被南城折磨了不少,雖然保養好,可是眼睛裡磨礪過的樣子不是假的。

或許誰都曾是個幻想的小女孩,以為出身名門衣食無憂,就可以獲得更高一層的精神愛情度過餘生。

可現實並非如此。

“你的身世我略有耳聞,但是不管如何,這事牽扯的不是陳家一門,小宴父親這幾日忙的連家都回不了就是因為此,還有之前你曾參加的慈善商討會。”

“今年,陳沂川是最主要的投資人,她不在了,所有人的計劃都要打亂,甚至要停滯兩年。”

慈善基金的背後是巨大的利益團體。

“這錢誰家都掏得起,問題是在於後面複雜的運營模式該如何。”

齊鏡覺得自己說跑題了,咳嗽一聲。

“齊太太,我直言,你是希望我主動去向陳家道歉。”

“不,再難聽點,是我主動的送過去當個替罪羊,省的大家疑神疑鬼。看來我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有一天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作用,其原因不是陳沂川,而是謝棠玉。”

他們捏住的是謝棠玉對她的在乎。

從過去扒到了現在。

只用了短短几天。

之前為什麼沒人在乎,因為她不起眼,是個漂亮卻沒本事的花瓶,雖然受了有錢人的幾眼青睞,可終究沒什麼作用。

但是陳沂川的死突然讓所有人意識到,還有人護著她。

而且這個人手裡握著大半南城都不敢撼動的資本。

她痛苦的事情被人反覆鞭打的提及,這一點宋沉煙深感無力。

“宋小姐,話是這個話,小宴對你確實有幾分心我看在眼裡,可是男人,終究是愛自己的,他們有最看重的東西,但不會是一個女人,也不會是永遠都無法握住的愛情。”

齊鏡深有體會。

豪門裡的每個女人都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