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她明顯察覺到謝棠玉情緒的隱忍。

但還是冷靜的將包間門關上,從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以後,她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在後門,霍宴將駕駛座車窗搖下來,抽了好幾支菸。

手邊的菸灰缸都是菸頭。

見她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就懂謝棠玉根本沒有勸住宋沉煙。

“還讓我住你那不?”她啪在車窗上問他,眉眼帶笑,一如當年問他要不要收留她的時候。

可惜物是人非。

“公寓還不行?”

隨後霍宴想起來了:“估計你的所有住所都不行。”

“怎麼?不要收留我了?”她也不惱,隨手將他嘴邊的煙拿過來自己吸了一口。

熟練,骨子裡那個勁又回來了。

在高中,國外唸書的時候,她也會沾一些煙味,這個味道可以讓她十分上頭的忘卻痛苦。

但後來,她不碰了。

“說真的,我之前覺得跳舞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最起碼讓我有一技之長,你敢想?我這個人從小到大沒個理想,因為生活對我打壓挺重的,我很弱吧,這麼點事情就總是感覺活不下去,但每到絕境的時候又覺得能活下去。”她吐出一口煙。

迷霧眼前的這片燈光。

霍宴看她,這個女人究竟哪裡迷人,長相?內涵?還是韌勁,好像都不是。

又好像都是。

在這一刻,能讓她心平靜和想這些事情的人恐怕只有霍宴。

謝棠玉那般冷感的人卻能在愛情讓人熱的滾燙。

看似蠻勁多的霍宴能帶給人平和從容。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不同的氣場和魅力。

霍宴突然伸出手摸了她的臉,光滑細嫩,愛不釋手。

“幹嘛?又愛上我了?”她調侃。

“那倒不至於。”霍宴收回手裡,將菸灰缸收拾好以後招呼宋沉煙上車。

到了霍家,燈光還通亮,一般這個點齊鏡早就歇著看看書了。

下車的時候,宋沉煙直覺挺準的。

“如果一會有事,你站我後面。”霍宴這次領著她去了正門。

開門的不是傭人,而是霍陵。

一進門。

齊鏡坐在中間,陸雪採坐在右邊,陳澤坐在單人沙發。

三個人這麼望著進來的霍宴和宋沉煙。

霍陵走到沙發的時候,用手示意陸雪採不要湊熱鬧,對方平日裡看著驕縱,但不愧是很喜歡的人,她立馬站起來向齊鏡告別,然後讓霍陵帶著她出去。

這下人少了,氣氛就變得更緊張。

“媽,你怎麼還不睡。”

齊鏡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喊我一句媽。”說這話的時候冷眼看宋沉煙。

這種眼神比當時在別墅裡為了霍陵找到她更甚。

當然,一個是養在自己手底下的,另一個是親生兒子。

“宋小姐,我之前因為小陵找你的時候,也並未給你幾分顏色看,夠禮待有加,何苦這麼為難我們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