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子,周教授被這甯浩遠責問而死,請夫子為他主持公道啊!”

許多理學一脈的人,紛紛跪下請願。

在他們心裡,甯浩遠即使再強,但也未必能強過朱守成這尊近三千年唯一的文道大宗師!

朱守成眼神陰翳,來到周厚學僵硬的屍體跟前,裝模作樣的檢視了一番,突然臉色一沉:“他的心脈被人截斷,哪裡是被人責問而死,分明是被活活害死!”

朱守成這一番話引起掀然大波浪。

理學答辯,道義之爭實屬尋常。

就算問責而死,也只能自認倒黴,理不如人。

可這被人害死可就大不一樣,代表著這過錯完全在甯浩遠身上,而不是理學不堪!

文人最厲害的是什麼?

當然就是那一張顛倒黑白的嘴!

而且這還是當今文道第一人親自扣下的大黑鍋!

頓時批評聲就如山呼海嘯般傳來,將之前理學一脈啞口無言的局面徹底逆轉!

甯浩遠哪裡還不知道朱守成心裡那點小九九,當下大笑,聲震九霄,將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周厚學作為理學一脈大儒,被我問住後,自慚而死,此事乃是理學一脈之恥,你朱守成身為理學一脈的領袖,又怎會承認呢?

現在編造一個奸人暗害老儒的事情使之傳於世間,不就是想將這事改頭換面掩蓋過去?”

朱守成聞言,臉色一變,很快又恢復如常,冷冷道:“你區區一個修行中人,連大儒都不是,而想要令一名大儒自慚而死,至少也得是文道宗師,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嗎?”

“是嗎,你怎麼就知道我沒那個能力呢?”

甯浩遠微微一笑,令朱守成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心即道,道即天,萬物依道而存,天地因心而在,神鬼從心而生!”

甯浩遠聲音很輕,但場上所有人都能聽見。

花音剛落,天地有感。

他彷彿一尊神明,渾身散發璀璨白光!

白光遮天蔽日,浩然正氣蔓延,頃刻間,就將整座聖賢山覆蓋!

如果此刻,有人從遠處望向聖賢山,就會驚駭看見,有一道通天徹地的白色光柱,上頂天,下立地!

無窮無盡的才氣在天地間迴盪,日月隱退,星辰顯現,一道道星辰光輝灑下,將整座聖賢山籠罩!

一道宏大的花骨朵,出現在了聖賢山之頂,約有十數畝大小,在文氣和星辰光輝的澆灌下,緩緩盛開。

這是,文道法相!

文道大宗師的象徵!

頓時!

四方感召。

東域所有文士,皆看向了聖賢山方向,他們的文氣隱隱有所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