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嗓音聽不出什麼喜怒來,但冷意十分明顯。

張武陰沉著一張臉扯過旁邊的衣服遮住下半身,他看向溫聽瀾,惡狠狠的開口。

“哪來的狗東西?”

“狗東西?”

溫聽瀾輕輕嗤笑了一聲,帽簷下的那雙眼冷的可怕,宛若一把利刃似的扎向男人。

“我還是頭一次聽見別人這麼形容自己的,挺新鮮的。”

話落,也不顧男人那要吃人的目光,她掃了眼正蜷縮在角落的兩個女人,而後無趣的移開,直戳今天的主題。

“你讓人教訓的沈識簷。”

語調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張武卻恍然大悟。

“原來是為了那個兔崽子來的,哈哈,你可來晚了,現在那崽子估計都快死了……”

溫聽瀾並不惱,她掂了掂手中的棍子。

低頭,眼底露出嘲諷的神色,與平時溫柔的形象大相徑庭。

“看來這酒吧的隔音效果是真不錯啊,隔壁的動靜你是真沒聽見,不過也對,要是你聽見了也不至於還有閒心在這幹這種事情。”

溫聽瀾緩步往前。

張武眼神不怎麼好,他又不喜歡戴眼鏡,故而等溫聽瀾離她只有幾步距離的時候才看清對方。

具體長什麼樣不知道,就看見一雙冷得讓人汗毛豎起的眼睛。

是個女娃娃。

張武眯了眯眼,“你是來給沈識簷找場子的?那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就憑你?我一個人都能把你打得求爹爹告奶奶的!”

男人根本不把溫聽瀾放在眼裡。

就面前這人的身板,他一根手指頭都能輕鬆打趴下。

就算拿了根棍子又如何?當年對方手裡拿刀他都不帶怕的!

溫聽瀾驀然眼神發狠,直接拎起棍子就朝著男人的膝蓋處打去,速度快得張武都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劇痛傳來,男人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你!”

“你什麼你?在道上混這麼久,輕敵是大忌你不知道嗎?”

溫聽瀾根本不等張武的回應,直接又是幾棍子下去,挑的也是人體痛覺最敏感的地方。

張武一個七尺壯漢愣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角落裡的兩個女人被面前的場景嚇得瑟瑟發抖,她們慢慢蹲著想要挪到門邊,但溫聽瀾早已察覺到了她們的意圖。

她偏頭警告她們:“如果不想捱打就請蹲在那別動。”

也是這個間隙讓張武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他忍著劇痛眼疾手快的拿到了茶几上的一個酒瓶,而後用盡全部力氣就要朝著溫聽瀾的頭打去。

溫聽瀾拎起棍子抵擋。

酒瓶碰上的那一瞬間頃刻破碎,濺起的玻璃渣子有一點劃破了溫聽瀾的手背。

她的面板本就白皙,劃破的地方就更明顯。

鮮紅的血冒了出來,給人一種視覺的衝擊感。

溫聽瀾連臉色都沒變一下,她握緊棍子,冷笑了一聲,“偷襲?你還太嫩了。”

當年她打喪屍的時候張武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玩泥巴,哦不對,說不定張武他爸媽也都還沒出生。

今天張武必是要將沈識簷受的苦全都還了去。

在陪沈識簷等救護車的時候,溫聽瀾就看見了少年膝蓋處明顯的幾個腳印。

往關節處踹,那得多疼?

溫聽瀾下手的力度越來越狠,張武因為溫聽瀾搶到了優先權,故而現在只能屈辱的忍受對方單方面的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