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人可以被毀滅,但不可以被打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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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雨婷輕輕戳了戳李禹哲胳膊,見沒有啥反應,加重了幾分力道,嘴裡嘟囔著“你可真能睡,我真的是服了。”
如果是正兒八經睡著的給這麼戳啊搞得,多少會有點反應,或是把作怪的手給撥開或是乾脆翻個身離得遠些。
李禹哲就不一樣,跟個死豬一樣一動不動,要不是戳進去會有面板的溫潤和回彈感,她都要以為誰搬來個蠟像把她物件給替換了,“我的天吶,真是睡死了。”
一把抓向李禹哲腰間癢癢肉所在,瞬間清醒!李禹哲立刻瞪著大眼睛醒了過來,眼睛瞪得像銅鈴,閃閃又亮晶晶~
捏了捏眉心,李禹哲問道:“我睡了多久?”
“你可真行啊!一睡就是兩個小時,還不讓我睡,我都快困死了!怎麼喊你都喊不醒,我真是服了,你在床上睡得死也就算了,這靠在地上你咋也能睡得著啊。”蔣雨婷連珠炮似的抱怨沒有一秒停歇。
李禹哲揮了揮手打斷,按著蔣雨婷肩膀讓她靠到牆上“好了好了,你該睡覺了,辛苦你了嗷,你睡夠了我給你做好早飯。”
“哼!”蔣雨婷頭一扭,背過去。
李禹哲也不搭話,摩挲著掌心的玉佩,在別人看來我是什麼姿勢進去就保持什麼姿勢嗎?還是我哪怕站著看玉佩都會變成睡著的狀態?
正了正腕錶的位置,調整了一下皮質錶帶,火光的照耀下,金色指標映出玫紅色的誘人的光芒。2:30,指標不偏不倚地指在了整點的數字上,李禹哲感覺身上說不出來的煩躁,就像是有螞蟻在咬他的面板,就像是輕微了幾十分貝的蚊吟,你看不見聽不到還摸不著,可能只是你的主觀感受,就是無法控制的煩躁,大概是男生的大姨夫吧。
男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理解一下。
揉了揉蔣雨婷的腦袋,站起身子輕手輕腳地想往外走去,掀起的微風吹動了燃燒的焰火,發出木頭給炙烤的噼裡啪啦的脆聲。
感覺一道道目光投向了自己,也對,平時大家再怎麼吐槽宿舍環境不好,不是上床下桌啊、水泥地面啊、沒有獨立衛生間啊...那好歹還有私人空間,好歹還有張床,現在就睡這工地上,沒墊毯也沒被子,屬實是有些為難他們。
走到門外,李禹哲把自己藏在了月光也找不到的陰暗處,握著劍才感覺到心中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躁動平復了一些,白天殺的人臉一幕幕在他腦海中回現,就是簡簡單單的死亡場景的一次次回放。
他以為他自己根本不在乎這些陌生人的死去,他不知道他們叫什麼,甚至沒有去看他們的長相。除了動手之前,心跳的很快,但是刀刃撕開肉體,看著鮮血從傷口處湧出來,他竟然覺得很平靜。但是當週遭的一切靜下來,只有頭頂那一圓明月,腦海中的景象不斷重複展現!緊緊握著劍柄的指關節甚至發白,真的做得對嗎?
不知過了許久,伴隨著數道拂空的流星劃過蒼穹,這份靜逸也隨之打破。李禹哲吐了口氣,龍淵不知何時出鞘一寸,七分釀成了月光,餘下三分嘯成了劍氣,便是孑孓而行,又有何妨?
暮雲收進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星辰頓覺去人近,風雨何曾拜月明,距離馬鞍山不過六十公里的南京故宮遺址,少有的迎來了他的遊客,還是在如此深夜。且不提此時已是黑日降臨,便是平常日子裡,大晚上逛南京故宮的也是少有,說不定就給人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給綁了?
嘿,這位爺倒不一般,身後還帶著四名保鏢打扮的壯漢,大搖大擺地在午朝門公園外面望著,身後四人拱衛著居主位的中年男子。英武陽剛,歲月流逝的刀刻斧鑿更是平添了幾分魅力,下頜上蓄著一點鬍鬚,約莫一指長短,倒是跟現在大多數剃鬚的大叔們有些不同。身材談不上多高大,但是那股子上位者的貴氣著實凌人(上貌奇偉美髭髯舉動不凡)。
“文皇少長習兵,據幽燕形勝之地,乘建文孱弱,長驅內向,奄有四海。即位以後,躬行節儉,水旱朝告夕振,無有壅蔽。知人善任,表裡洞達,雄武之略,同符高祖。六師屢出,漠北塵清。至其季年,威德遐被,四方賓服,明命而入貢者殆三十國。幅隕之廣,遠邁漢唐!成功駿烈,卓乎盛矣!”
他突然念出了這段話,身後的四個人沒有聽清楚也不敢自作主張的回答,就好像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今晚董事長不顧安危,非要來這故宮遺址一樣。
英武的中年男子也沒在乎,“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殘垣斷壁罷了。”
“是。”四名保鏢面面相覷,也只好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