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代宗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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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時間往回撥一些,回到1921年8月的香港。
是夜,風如拔山怒,雨如決河傾。
路燈將柵欄的影子映在地上,黑叢叢得像是刺出的利刃,黑雲翻墨未遮,白雨亂珠跳入。數十道奔著的黑影將一個頭頂淺白圓帽、身掛玄色罩袍,雙手背於身後的青年團團圍住,擺出架勢。雨雖趕得急切,倒也叮叮脆脆,打在地上也落在青年身上。
青年嘴角掛著漫不經心得笑意,右腳輕輕往外探出一步,雙手掌心朝內遞出,緊接掌心雙雙下壓,擺出了詠春膀手的架勢,任爾東西南北風。
周圍的人影也不耽擱,操起手中的斧頭、砍刀或是鐵鏈一擁而上,青年右腳一點,往前一踏,右肘一切直接砸飛了面前一片。
一個半轉身,正撐腳直直蹬飛了下一位,伐手、標指直取咽喉,連續幾下正、側撐腳,清脆的膝蓋、小腿斷裂的聲音連雨聲都沒法蓋住,攔肘、正掌、橫掌、劈肘直打得周圍是躺了一片,周圍攻勢也是為之一阻,青年重新擺好姿勢,一番打鬥,那帽子在頭頂待的還是穩穩當當,嘴角的笑那麼挑釁。
眨眼的功夫,又是一人衝上前,便被一套日字衝拳糊臉,打的昏躺在地。恰恰此時,旁邊的小樓裡一名猛漢跳將下來,皮鞋周身包鐵,落地無聲無息,踏水無痕,青年也跟著神色一整,嘴角的笑意徹底收斂。
兩人各遞出一腳,夾在中間的人力馬車就彷彿是被五十年後的衝壓機錘過了一般,自裝上以後再也沒能摸過彼此的兩個輪子緊緊相擁。
鐵腳男接連兩腳上踢皆被壓下,又是一記橫掃雖是被青年避過,但是餘力也是直接踢碎了後面的水泥磚石。青年側身再避一記踢腿,橫掌推出正中鐵腳男下顎。
鐵腳男手臂一撐,側身擺了個架子,見青年淵渟嶽至,也不客氣,欺身上前連逼兩腳又是極快的旋身鞭腿,威風赫赫連周圍的雨水都被凌空抽爆。青年避過幾下,待他新力未生貼身一肘,拳打中線、先消後打、連消帶打最後一擊正撐腳更是直接踢飛了五六米遠。
鐵腳男沒有認輸又是凌空躍起一腳直奔面門,青年只是合掌一按,帶的他以面門搶地,見他還不死心繼續起身襲來,也是起了火氣,貼身兩轉肘擊面門,以及側撐腳直接從側方蹬斷了鐵腳男的膝蓋,再接一腳扺手將鐵腳男踢飛連帶著身後的鐵門也跟著遭殃躺倒在地。
青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就此作罷,扶了扶帽簷消失在了雨幕中。
風驅急雨灑高城,雲壓輕雷殷地生。
“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嘛?”
“什麼誓言?”上唇留著鬍鬚、梳著背頭的西裝男人冷冽地望著眼前的小胖。
“餘誓以至誠,效忠領袖、服從組織,為達成使命、甘勞任怨、不辭犧牲,如違誓言者,願受任何嚴厲之制裁。”
“焯,八寶街、朝天宮的東西,現在還能用麼?”
“可是,我們的紀律還在,生的進來、死的出去。”小胖仍是半死不活的說著話。
“我現在出去,你能怎樣?”
小胖低著頭,從懷裡摸了根菸想要點上,聽到此話斜了下眼睛看著西裝男“你試試看。”
隨著砰的一聲,木窗給撞的粉碎,西裝男單膝單手壓著一個戴帽子的打手墜在地上,狠厲地一抬首嚇得周圍圍過來的打手齊齊後退,伴隨著口中怒喝,直接衝出雙臂一架震飛了兩個持刀客撞到牆上,生死不知。
轉身又是一記抬肘直擊下頜,咔嚓的骨骼碎裂的聲音讓聽者頭皮發麻,嘴裡噴出來的有血有牙,脖子軟綿綿的向後仰去也就剩著點皮肉連著,要不然這頭估計已經掉了。
左腳一踏,雙手直直開啟,左右襲來的兩名刀客還沒跑過來揮一刀又不約而同地飛了回去,有沒有意識還能不能動那就不知道了。
接著抬肘,往面前襲來的敵人脖頸一砸,一腳同時朝後一蹬,一個想偷襲的體驗了人生中最後一次飛行的感覺,鼻子嘴巴齊齊往外淌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見周圍刀客不敢上前,西裝男往前奔了兩步,右手一砸刀客肘彎處,左肘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襲了上來正中刀客面門,直挺挺栽下去,生死不知。
這回刀客學了乖,前後左右圍著西裝男持刀直攻,西裝男週轉騰挪,擔推撐靠,一記‘閻王三點手’,齊齊整整飛出去三人。剛紮好立地通天的架勢,見最後一人想翻身後撤,一記炮拳便轟出,那人直接飛了頭十米遠,連帶著壓趴了不少刀客。
猛虎硬爬山、大纏絲崩捶,咵晇幾下又少了幾人,此時站著的人已經不多了!留給刀客們的時間也不多了,他們還有什麼底牌呢?沒有,那麼結局顯而易見。
一腳正蹬踹飛了一個不情不願的刀客,接著扭頭避過一個偷襲的老六,也是發了狠,握著這個老六,連著五六七八下硬肘,老六倒也硬氣愣是不吐血不掉牙,西裝男一記膝頂老六腰眼,老六就像排球一般被拋棄,然後被西裝男一記落肘重重砸在腰腹,死活不知。
西裝男狂奔疾步,縱然是街上雨深觸踝,那爆發的速度也不亞於獵豹狂奔,噌的一下凌空躍起,明明天空不見雷聲,卻轟然兩聲雷鳴炸響,虎嘯雷鳴之間,雙膝一扣下頜一撞胸膛。
西裝男未曾回首一眼,抽起一柄短刀,隨身丟回去,正好將樓上看戲的小胖子釘死在牆上,街上雨水混著血水,已經分不清那是血還是水了,一震外套,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在我們的生活中,能陪伴我們十年甚至以上的朋友,大多是家境、學歷和性格愛好多能聊的到一起去的朋友,我們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會遇到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