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俊美,女性,今年三十二歲,已婚,景安市樂華縣人,網約車司機。昨天出去跑活,一夜未歸,丈夫多次和她聯絡,都未收到回覆,於是丈夫報警。”

景安市刑警隊辦公室裡,蘇思蒙拿著一份身份資訊和一份人口失蹤立案報告,認真地說道。

從照片和情況來看,這個失蹤的網約車司機就是苗俊美,為了進一步確定死者身份,警方已經聯絡了死者家屬進行當面認屍。

“她丈夫是什麼情況?”盧珂認真地問道。

在刑事案件中,兇手殺人後主動報警的情況並不在少數,甚至有的兇手還曾主動給警方提供過線索,所以報警人一般都是警方的首要調查物件。

“她的丈夫名叫於國峰,今年三十三歲,也是景安市樂華縣人。他是一名力工,在建築工地工作。”蘇思蒙沉聲說著。

盧珂看著手中的人口失蹤立案報告:“我要見見這個於國峰。”

一個小時後,景安市公安局詢問室裡,多了一個男人。

他的膚色黝黑,面板非常粗糙,看上去非常滄桑。

他叫於國峰,剛剛在法醫江希然的帶領下完成了認屍工作。現在的他臉色很不好,坐在椅子怔怔地發呆,似乎還有沒有從喪妻之痛中回過神來。

盧珂坐在他對面,眼睛始終落在於國峰的臉上,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不會逃過盧珂的眼睛。

一個人可以裝的悲傷難過,但臉上的微表情變化,卻完全是下意識舉動。在刑事案件中,特別是審訊工作當中,微表情的變化就是非常有力的線索。

“於先生,請節哀。我是負責苗女士案件的刑警,有些事情還需要向你瞭解一下。”

盧珂將一個裝滿水的紙杯往於國峰面前推了推,首先開口說道。

於國峰微微抬起頭,看了盧珂一眼,能明顯地感覺到,於國峰的眼神都在顫抖。

“好……”他發出了一個顫抖且沙啞的聲音。

盧珂看了一眼身邊的莫雨菲,示意她開始記錄於國峰的口述。

莫雨菲點點頭,熟練地操作滑鼠,開啟了電腦上的公安筆錄軟體。同時確保筆錄的準確,她又拔下筆帽,準備手寫記錄。

“她每天都出去跑活嗎?”盧珂開口問道。

於國峰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的家庭環境比較差,孩子還要上學,到處都需要用錢。所以我在工地上班,她跑網約車。”

“她經常很晚才回家嗎?”盧珂繼續問著。

“不是,她通常每天晚上六點鐘就收車回家了,可是昨天,她一直到夜裡十一點也沒回家。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我又透過很多人聯絡她,但是都沒聯絡上……”於國峰說著說著,聲音再次哽咽。

“網約車不是計程車,她都怎麼接活?”盧珂追問道。

於國峰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用的是一個網約車軟體,在那裡可以叫車。”

聽到這個重要線索,盧珂下意識瞟了一眼莫雨菲手中的筆錄,看見筆錄上記錄了這個軟體,他才回過頭,繼續問道。

“你們最後一次聯絡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