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長老,斷雨若花傷勢如何?”南霜見人已經逃沒了蹤影,立刻問道。

木玠檢視了之後緩緩到:“姑娘莫急,傷得雖重,要躺個把月,不過性命無虞。”

南霜這才鬆了口氣,道:“沒想到我二哥哥那個護衛,心機如此之深,表面裝得敬重高人,實則背地裡竟是一些陰謀伎倆。”

蘇傾之瞥了一眼南霜的腰間,說道:“你才嚇了我一跳。你將我的本命物送去了煙雨山莊,我與本命物的聯結會減弱許多,剛才的烈火龍吟怕是使不出第二次了,你還敢讓他們留下手腳。”

“若非如此,他們怎會真的忌憚。”

“琴瓦與秦溫韋,我可以不留活口的。你為何不下殺手?”

南霜從來都不會因為憐憫而饒人性命,所以一定是另外的原因。

“能夠沆瀣一氣的,必是可被利益所驅使之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今日他們懼了我,他日無論是利誘之,或威脅之,都可為我所用。

不值得你蘇大宗師,動手殺兩個蠢人。”

蘇傾之望著胸有成竹的南霜,更多出了幾分欣喜。

“你在平城與任玄打架這事兒,恐怕瞞不過國主。”蘇傾之與南霜,成了拯救木家的恩人。

至於斷雨若花,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醒來後他與木玠的家主之爭,南霜不打算參與了。

因為木紳為了救蘇傾之,放棄了自己的長生。

這是很大的代價。

南霜覺得,自己與木家兩清了。

“任玄那個暴戾的性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父皇要問,自然就說是任玄動的手。”

兩人在後院喝著酒,看著來來回回忙忙碌碌的木家人,自己卻樂得輕鬆,好像心中也沒有什麼負擔。

木家人遞信,又讓煙雨山莊把蘇傾之的本命物給送了回來,怕秦家再聯合異域的人過來搗亂,所以派了人手過來駐守木家,直至斷雨若花痊癒之後。

煙雨山莊卻知曉了蘇傾之把金羅盤交給一個姑娘的事情,整個山莊都張羅著要給大公子辦喜事了。

蘇傾之牽過南霜的手,又將金羅盤交給了她。

“既然知道了,就小心護著我的本命物,我可是命都在你手裡呢。”說完,又將她的五指合上。

兩人對視了許久,終是南霜先移走了目光。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我來。”蘇傾之見南霜同意,又親自將金羅盤當做玉墜,墜在南霜的裙襬之上。

南霜垂眼看了那金羅盤許久,才開口道:“你不介意嗎?”

“介意什麼?”

“我心裡有別人。”

蘇傾之帶著臉上的笑,僵在了當場,片刻後才道:“你與他,你與我,之間是不同的,只是你沒有明白而已。”

風月場上的事情,蘇傾之自是比南霜懂的多。

“早點睡吧。”

南霜剛想起身,卻又被蘇傾之拉回:“你知道我在開天神祇中看到了什麼嗎?”

南霜知道,開天神祇中,或許是對未來的一種猜想,亦或者是對過去的一種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