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見到了火紅色的瓷瓶,雙眼就好似點亮的燈泡一般,猥瑣的打量了一會,忽然間面色一變嚴肅地說道:“這九陽三鞭酒你怎麼搞到手的,偷的嗎?你不怕被你師孃打屁股撒?”

少年將瓷瓶一把丟給老酒鬼,順手將利劍插在褲腰帶上絲毫不怕利劍太過鋒利將腰帶劃斷,“放心,這是師孃給我的,說你在外面風餐露宿,吃不好又睡不好的,別傷了元氣,回頭交不了公糧,嗚嗚嗚……”

不等少年說完,老酒鬼一把將他嘴捂住,隨即沒好氣的說到:“可不敢亂說,老子我天天一柱擎天,哪裡就交不得公糧了!呸!”

少年掙脫了好一會才從老酒鬼的魔爪下逃生,隨即對著段百鍊作了一揖說到:“晚輩米太白拜見段伯伯!”

段百鍊連忙抱拳道:“客氣了,不用多理,”他說著話抬手將少年米太白扶起又接著說到:“後生可畏,你比老酒鬼可懂規矩多了!”

老酒鬼聽了也不怒,別人誇讚他徒弟就在誇讚自己,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還不忘找補兩句謙虛一下,“老段,你這就看走了眼了吧!這小子就是混世魔王,在我家那一塊,沒有不怕他的!”

天色漸漸亮起,雜亂的腳步聲從屋內傳出來,卻見公孫浩然急匆匆跑了出來,一張臉直紅到了耳後根,剛踏出門外一個踉蹌來了個狗吃屎的姿勢鑽到了李墨白腳下,只聽他結結巴巴的說到:“小…小…白,快救救……我!”

李墨白不知所以然,正準備問怎麼回事,忽然間只覺得背後汗毛豎起,說不出的寒意從下往上襲來,本能的將長槍後撤往後一挑,只聽鏗得一聲,一柄長劍自半空落下剛好落在了公孫浩然面前,嚇得他一哆嗦。

李墨白轉過身來就見玉無瑕衣服雜亂未穿外套,粉嫩瓜子臉漲紅顯然極其憤怒,不等李墨白說什麼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李墨白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他無辜的看著玉無瑕緩緩說道:“怎麼了師姐?”

玉無瑕並沒有回答他,冷哼一聲掩面而泣向著裡面跑去,雙眼之中盡是怨氣。

李墨白摸了摸臉頰,這是玉無瑕第一次打他,臉很疼,心裡也很疼,低頭看了看地上魂不守舍的公孫浩然,“師兄,你幹了啥?”

公孫浩然驚魂未定結結巴巴的說到:“沒……沒幹啥,本來……本來是去叫她起床的,怎知師妹剛好在換衣服,結果就……”

“你看見了?”李墨白問道。

“沒,啥也沒看見,只聽她叫了一聲我就跑出來了,唉,看她樣子估計會殺了我的,對了,你師姐最聽你的話了,最喜歡你哄她了,你快去哄哄她,不然我這不死恐怕也會被她閹了的!”公孫浩然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將李墨白的腿抱住。

“這……”看著漆黑的長廊,李墨白猶豫了,剛才那一巴掌還疼著在,這要是進去了不得被生吞活剝了嗎?

一旁段百鍊老酒鬼小酒鬼一時沒反應過來,冷冷的看著李墨白,雖然心中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是這種事也不好過問,總不能上前問問這小妮子身材怎麼樣吧!

“好吧!我去紅紅,要是聽到什麼動靜可得救我啊!我也不想當太監不是!”李墨白將長槍靠在牆上,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漆黑的屋子裡面走去。

穿過院子靠裡是一排雅間,說是雅間其實也並不怎麼高雅,和其他房間不一樣的就是這一排都點了薰香,專門提供給女人住的,尋常來此打鐵的不乏五湖四海來的,打造一柄利器沒有半個月是絕對沒辦法完成的,那些來此的客戶有的住酒店,有的則直接住在打鐵鋪裡面,給點錢吃喝全管,這也算是一門生計,男男女女都有,所以才單獨列一排雅間。

李墨白循著牆慢慢的向最中間的一間雅間走去,依稀間能夠聽見玉無瑕的抽泣聲,李墨白不敢靠的太近,到了門前敲了敲門叫了聲師姐就沒再進去,而是坐在了門檻上輕聲說到:“師姐,你別哭了,師兄啥也沒看到,別生氣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抽泣聲更大,李墨白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只得硬著頭皮說到:“師姐,你停停唄,師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過是碰巧撞……”

“你進來!”未等李墨白說完,玉無瑕哽咽道。

李墨白擺了擺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起身向著裡屋走去,剛一進來就聽兩扇門啪啪的關了起來,緊接著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灼熱的嘴唇已然印在了他的嘴上,清香甘甜的味道撲鼻而來,“嗚嗚嗚……嗚嗚嗚……”李墨白想說什麼卻根本說不出來,也許只是兩分鐘,也許是兩個小時,就在李墨白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那雙嘴唇終於離開了他,映入眼簾的是玉無瑕潮紅的臉頰,只不過一隻小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撫摸著,李墨白只覺得一股熱流向著丹田下流去,意識到不好的李墨白連忙將玉無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