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那麼一點尷尬。”

“可以理解。畢竟大家都不願意冒險。”

趙曼筠把明天比賽的號碼牌遞到陸弗言面前

“與其從上百號參賽者中逐一甄別,找出可能破壞己方計劃的人員,還不如用無差別aoe全部撂倒——只要C組沒有晉級者,他們也算達成目的。”

“...不過就是個競選‘村長’的小矛盾,竟然能鬧到這種地步啊。”

“權力向來是抗拒分享的,頭戴王冠的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總是不惜血本——哪怕就只是個村長的職位而已。”

“得了…這種哲學命題我們改天有空再討論,先說說怎麼解決當下的麻煩。”

陸弗言接過號碼牌…

牌子正面刻有“C114”的字樣,背面則是光禿禿的一片。

大約半根手指長的鐵皮末端已經提前綁好了纖長的金屬鏈,看構造大概是指望選手們掛在脖子上用來區別身份。

…可是這玩意兒不僅設計的不夠人性化,做工也算不上精緻。

除去編號蝕刻的歪歪斜斜難以辨認之外,甚至不捨得做個橡膠圈包裹住鐵片鋒利的邊緣!

陸弗言拿胳膊試驗了一下,稍不注意就得在面板上留下一道血痕。

“嘖,那毒氣到底是什麼種類?不會和金屬起反應吧?”

“說不好。

不過考慮到大部分毒氣都對使用環境、投放方式有一定要求,頭陀嶺這種偏遠中繼站能弄到的不可能是那些難以儲存的品類。”

“你直接報名字吧。”

“根據前期接洽的情況,這次準備在場地裡投放的大概是碳醯氯氣體。”

“光氣?”

“差不多。”

陸弗言撇了撇嘴,對於這種曾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廣泛應用於法德戰場的古董級生化武器,他前世或多或少有所耳聞。

這是一種典型的暫時性毒劑。依靠吸入和經皮吸收兩種途徑造成傷害。

用於空氣汙染時會受到風力、雨水和溫度的影響,總體來說效果並不穩定。

急性中毒者會出現畏光、流淚、咳嗽等初期症狀,毒性加劇後還會引起肺水腫及其他呼吸系統病症。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固然是一種危險的毒劑。

但從毒理學角度分析,這玩意兒如果用來對付超凡者,尤其是“戰鬼”路徑這種經過肉體強化的能力者時,卻很難收穫理想的成效。

“海正不是有名的製藥公司嗎?他們能製造出瑰拉那樣的生物兵器,這種時候幹嘛不乾脆用自己公司的產品?”

“嚴格來說,海正製藥在中心區屬於被嚴打的黑色產業,總部大約隱藏在裂谷區一帶。因此他們在邊緣地區的跟腳雖然比自救會更深,但能夠調配的資源卻也相對受限。”

趙曼筠瞭解陸弗言的疑惑,於是不緊不慢的向後者說明其中的緣由。

“經過大滅絕之後,廢土世界的基建本就一塌糊塗,物資運輸是困擾很多大型倖存者團體的難題。

類似這種生物毒劑更是各聚居點嚴厲打擊的違禁品,因此除非海正的員工早有預謀,否則只能和我們一樣,求助於本地的黑市。”

“原來如此…那你準備怎麼處理這次投毒事件?”

陸某人做了個套頭的動作。

“給我整個裝滿烏洛托品的防毒面罩?”

“這也是個辦法,但具體操作起來未免太顯眼了。”

“趙曼筠同志,能不能別當謎語人,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