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被嫉妒衝昏了頭,他一把嵌住虞菀寧正在掙扎的手腕,便去解她腰間的綢帶,又嫌她的衣裙繁複,礙手礙腳,便乾脆撩起她的衣裙,將她抵在樹幹上。

那吻也好似狂風驟雨,瘋狂地掠奪。

直到虞菀寧低聲地哭起來,樹幹上很是粗糙磨人,硌得她後背生疼,林清寒的力氣很大,她根本就掙脫不開,她的手腕也被捏的生疼。

而且他們在野外,天已經黑了,且這個時辰,城門已經關閉了,她今晚快要回不去了。

林清寒見虞菀寧哭了,這才找回些許理智來,他吻幹了她臉上的淚痕,用暗啞的嗓音道:“寧兒,不要離開我,不要嫁給裴茗好嗎?”

薄唇冰涼,吻過脖頸,再往下一點一點地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被吻過的地方像是在點火。

他已經做好了發起進攻的姿勢。

他忍了這麼久了,早知如此,他便不會這般辛苦地忍了,要了虞菀寧的身子,她便不能嫁給旁人,虞菀寧只能是他的。

虞菀寧很害怕,林清寒這失去理智的模樣,她根本就招架不住,雖她心裡很害怕,但還是因為他的吻,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興奮和愉悅來。

她想推又推不開,便只能任由林清寒為所欲為,那暗啞的聲音也沾染了情慾,“寧兒,你只能是我的。”

虞菀寧輕輕地嚶嚀了聲,忽而後頸一痛,她便找回了些許理智來,她啞著嗓子,帶著哭腔道:“表哥有沒有想過,今日陛下賜婚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她都能猜到,林清寒不會猜不到。

晉武帝甚至不管不顧,也沒有詢問過林清寒的意見便直接賜婚,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細想之下,便能想到。

林清寒大權在握,成為權勢滔天的權臣,他文武雙全,滿朝文武都沒有一個人敢與他抗衡,這樣的局面並不是晉武帝願意看到的。

晉王陳康初等大寶,皇權不穩,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林清寒的手握重權無所畏懼,他之所以會答應為她和裴茗賜婚,便是晉武帝想要維持朝堂平衡,讓裴茗分了林清寒的一部分權利。

晉武帝深深忌憚林清寒,惡事都讓他去做,便是想要他在朝堂上孤立無援,樹立政敵,晉安帝再安排一個自己的人,也就是裴茗來分他的權利。

若他猜的不錯,裴茗奉旨成婚,晉武帝還另有重用。

這便是帝王的平衡之術。

而晉武帝早就知道林清寒和虞菀寧有情,卻公然為虞菀寧和裴茗賜婚,便是以此在林清寒的心裡橫著一根刺,逼得林清寒和裴茗反目。

晉武帝不會給林清寒開口,更不會給虞菀寧開口的機會,他早就做出了決定。

只差最後一步,林清寒果然還是偃旗息鼓,放開了虞菀寧。

虞菀寧趕緊用衣裙蓋住自己露在外面的修長瓷白的長腿。

面色微紅,眼中氤氳著眼淚。

她淚眼盈盈地看著林清寒,“表哥,你知道無論我說什麼,也改變不了晉武帝賜婚的旨意。”

林清寒一拳捶在樹幹上,瑩白如玉的指關節被粗糙的樹幹擦傷,滿手的鮮血。

儘管如此,他也絕不會將虞菀寧讓給裴茗。

便是與全天下作對,虞菀寧只能是他的。你絕不會退讓半分。

虞菀寧見他受傷,心疼不已,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道:“表哥,我來替你包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