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傘下同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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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菀寧將手中靠枕放下,見裴茗要走,她便只想追上裴茗,藉機和他說上幾句話。
她用帕子捂嘴故作咳嗽了幾聲,便對林清寒道:“菀寧日夜擔心表哥的傷勢,這幾日因禁足在倚蘭院,不能來看錶哥,這靠枕是菀寧親手所繡,想著表哥傷在肋下,若是能在坐臥時靠在這枕頭上,也可少受些罪。”
林清寒剛要開口拒絕,虞菀寧便又咳嗽了幾聲,打斷了他的話,“菀寧知道表哥什麼都不缺,菀寧出身低微,太名貴的也買不起,表哥會不會嫌棄菀寧繡的靠枕粗陋不堪吧?”
林清寒掃了那小小的靠枕一眼,上面繡著海棠花的圖案,還有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白貓。
只是那繡工實在一般,靠枕也沒什麼出彩之處。
看著她滿是期待的眼神,林清寒也並未再說出拒絕的話,“我並無此意,那便多謝了。”
虞菀寧又捂嘴咳嗽了幾聲,額前有一縷髮絲垂下,一副病弱美人的形象,林清寒看了她一眼,將盞中熱茶移到她的面前,總算說了一句關心的話,“可是淋了雨受了風寒?”
虞菀寧臉一紅,便笑了笑,“許是有些著涼,表哥傷勢未愈,我不便在此,再將病氣過給了表哥,我便成了罪人了,表哥,我先告退了,過兩日再來叨擾表哥。”
“等一等。”
林清寒命人拿來了一個小匣子,交給虞菀寧,“那日的藥已經用完了吧?這瓶藥你先帶回去,傷口的藥不能停,不然便會留下疤痕。”
“是表哥特地為我備下的嗎?沒想到表哥還記得我受傷的事。”
虞菀寧眼睛一亮,眼中盈滿了笑意。反倒是那滿是期待歡喜的眼神讓林清寒覺得有了幾分不自在。
“也不是,只是順便罷了。”他的傷勢已經並無大礙,想著虞菀寧那瓶藥差不多該用完了,便順便讓府中的醫師備下了。
她眼中的光亮瞬間便暗淡了下來,好像她的喜樂會隨著林清寒的話,心情會變得患得患失的。
“表哥,你也會和他們一樣看不起菀寧嗎?菀寧只是想對錶哥好而已。”
她說完便紅了眼圈,落下淚來,又用帕子抹了眼淚,像是強忍著心裡的委屈道:“表哥,方才是菀寧失態了,菀寧便不打擾表哥了。”
而後便一步三回頭,露出萬般不捨的神情,這才退了出去。
林清寒並非是看不起虞菀寧,而是看不上任何帶著目的接近他的女子。
他也明白這或許只是她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但他的心裡還是有了幾分動容,虞菀寧為了給他送這個靠枕,一直在雨中等候,方才那副委屈到落淚的模樣,好像也是受到了府裡流言的困擾。
他不該為了一個身份低賤的女子生出這般情感,尤其被這樣的女子牽動了內心的情緒,虞菀寧走後,他便起身去了內室,抄了一個時辰的佛經,直到自己內心恢復平靜,心如止水,他才焚香從內室走了出來。
夏昱正在收拾桌案,見林清寒出了內室,便問道:“公子,屬下這就處理了這靠枕。”
“不必了,先放在那裡吧。”
……
虞菀寧從凝輝堂出來,便去追裴茗,因走的太急,被人迎面撞來,她被撞得肩頭一疼,險些摔倒在地,她這才看清那人的臉,此人正是三表哥林晚舟。
林晚舟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找死啊!”
因萬安寺之事,她心慌地看向林晚舟,連連致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三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