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目的是裴郎(第1/2頁)
章節報錯
待林芙蕖走後,虞菀寧仍在出神,裴茗是她好不容易才挑中的,家世和人品都不錯的,卻還是被林芙蕖搶了先。
裴茗分明是她先看上,憑什麼讓給別人。
且裴茗對她的印象應該還不錯,林家和裴家也並未正式定親,若是裴茗先愛上了她,或許就不會娶林芙蕖了。
如今裴茗就在凝輝院中,她不能錯過這次與他見面的機會。
林清寒答應教她功課,想起林清寒,她心裡更覺煩躁,她好歹算是為了他受了傷,手臂上還隱約可見那條細小的傷口,說不定還會留下疤痕,每一次上藥都疼痛難忍,備受折磨,他卻冷漠得讓人心寒,竟然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就好像自從那日分開後,林清寒便將她全然忘了。
思及此,她更覺得心煩,她讓畫扇繡了一方靠枕,抱著靠枕去了凝輝院找林清寒。
林清寒此刻正在與裴茗對弈,下令不許人打擾。
林清寒說道:“聽父親說三叔打算將阿芙許配於你,三叔已經和裴大人說定了待阿芙的及笄禮之後,便準備讓你和阿芙定親。”
“此事祖父和我提過。”裴茗無奈一笑,婚事都是兩家的長輩定下的,他也知道林芙蕖根本就看不上他。
林芙蕖不是個能藏住心思的人,不喜歡便會表現在臉上,平日裡對他也沒個好臉色。
在她的心裡,任何人都比不上林清寒。其實不僅是她,林家,裴家,乃至整個長安城都覺得他不及林清寒。
只有一個人,他想起了那雙明亮的眼睛,只有在她的眼中,才能看到那種發自內心的讚美和欣賞的光芒,裴茗突然便想到了虞菀寧,儘管他和虞菀寧只有過一面之緣。
“對了,雨澤兄府上是不是來了一位從江陵來的虞娘子。”
林清寒捻著手中的棋子,看了裴茗一眼,輕嗯了一聲,“怎麼,你也認識她?”
裴茗面色一紅,這才覺得無端提起虞菀寧好像有些不妥,而後輕咳一聲道,“我與虞娘子有過一面之緣,突然想起她說住在林家,便問問罷了。”
林清寒並沒有答話,摩挲著指尖的黑子,好像在專心思考手中的棋子該落在何處。
“你如何看待和阿芙的親事?”
翡翠棋盤上,黑子圍住了白子,林清已經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林清寒淡淡一笑,“你輸了。”
待裴茗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堵住了所有的出路。
分明林清寒看上去是極儒雅,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一個人,可在棋局上的進攻卻毫不留情,只要裴茗一旦位於下風,林清寒便會趁機將他殺個片甲不留。
裴茗覺得這麼多年仍是看不透林清寒的心思,林清寒對任何事都是一副態度冷淡,事不關已的模樣,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讓他感興趣的人或事。
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慾望。
但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慾無求之人嗎?
“是我技不如人,雨澤兄又勝了。”
裴茗抿了一口茶,“你我的婚事皆無法由自己做主,我的親事也是祖父定下的,阿芙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會念著和林家的情誼,不會辜負阿芙的。”
林清寒起身,背對著裴名,雙手負於身後,“你怎麼對她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連日的炎熱天氣,讓人覺得悶熱無比,像是很快便會有一場暴雨將至。
“那雨澤兄指的是?”
林清寒為何會問他如何看待這門親事,他明知道他的婚事都是祖父替他做主,便是林清寒自己的親事,也是由林旭說了算。
果然一會兒功夫,悶熱的天空響起了一聲悶雷,很快便滴下了雨點。
林清寒已經查出了那日萬安寺中的殺手是靖安帝派來的,而就在這幾日晉王也稱王妃病重離開了長安,返回晉州封地,想必很快便會有所行動了。
長安城也快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