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蘭德,替我物色一個好人選,我要任命他為克拉科夫大主教,克拉科夫作為王國的中心,可不能沒有大主教坐鎮。”

卡齊米日四世嘴角帶著壞笑,他已經能想到教廷是怎麼生氣跳腳的了。

“遵命,國王陛下。”

哈蘭德也覺得好笑啊,這難道不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嗎?

“另外,要密切聯絡但澤市民,要求他們提供更大的支援,再次下達全國徵召令,不管現在能有多少人,統統都要到手,以防止局勢再一次惡化。”

“明白,陛下。”

“還有,讓特欽斯基到克拉科夫城內向市民們募集資金,我們需要一批鎧甲,和一些軍事物資,這些都要在克拉科夫城內收集完畢後運往前線。”

哈蘭德無奈,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遵命,陛下。”

等到哈蘭德下去之後,卡齊米日四世把內侍叫過來,

“吩咐盧比佐夫斯基將軍隨時做好準備,我將授權他進行北方的戰事。”

其實揚·科斯切萊茨基將軍也還不錯,但是盧比佐夫斯基將軍還是比較的穩重,經驗豐富,在他的指揮下,如果能夠配合但澤的市民和農民,也許可以攻下馬林堡也說不定。

條頓騎士團雖然有些咄咄逼人的態勢,但是其主力軍隊是僱傭兵而非騎士團成員本身,這就意味著必須要有錢,僱傭兵才會為條頓騎士團作戰,這群僱傭兵雖然勇猛善戰,但是非常的不穩定,早在1455年,條頓騎士團就因為無法負擔起龐大的傭兵費用而將馬林堡、特切夫和埃勞三座城市送給了傭兵,然後傭兵竟然轉手就把這三座城市賣給了波蘭人,本來那時條頓騎士團都復國了的,普魯士聯盟城市全部被攻下,但是傭兵的這種做法,將戰爭又延續了下去,這倒是很符合傭兵的一貫形象。

但是波蘭人就不一樣了,卡齊米日四世這邊大多是波蘭本地貴族家兵組成的軍隊,輔以農民和礦工,還有少許的僱傭兵,相比而言,卡齊米日四世這邊的軍隊要更加的穩定,因為貴族的義務就是在國王征戰的時候為國王提供兵源或是財物,這是貴族應盡的義務,在歐洲,權力與義務相對應的概念是非常濃的,這可能也是起源於羅馬帝國的傳統,羅馬法是當前世界上最細緻的法律,這不是一句空話。

在哈蘭德的有心尋求之下,小波蘭地區的一位主教進入了卡齊米日四世的眼中,很快就在王宮中被卡齊米日四世任命為克拉科夫大主教,幾乎是一舉成為了東歐地區最有權勢的權貴之一,

這樣的行為很快就被教廷知道了,因為卡齊米日四世壓根沒想著隱瞞,於是在隨後不久,教廷的申飭文書就下來了,連帶著教宗特使再一次來到了克拉科夫,

“國王陛下這是想要幹什麼?教會的事務向來是教會自主,什麼時候輪到閣下來為教會任命教職了?你這是僭越。”

教宗特使一改之前的態度,很是不客氣,他這次秉承的是庇護二世的意志,說實話,這次卡齊米日四世做的確實有點太過了。

“克拉科夫大主教一職空缺的時間太久了,國內的教士工作沒法開戰,市民們失去了精神寄託,克拉科夫的主祭工作一直以來是由助手主持,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以為教廷是將這個機會給我,所以我才會想著臨時任命一位大主教,當然,如果教廷非常不樂意,可以將他撤換掉,但是我不保證新換上來的大主教的生命安全。”

放狠話誰不會啊,你能怎麼的,難不成因為這件事就絕罰我不成,還是說教廷準備出動一支軍隊到大草原上來和波蘭人對A啊。這都是可大可小的事情,教廷要是為此而做出過激的舉動,那就別怪卡齊米日四世也開始過激了,

但是很明顯教廷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怎麼樣,波蘭人和條頓騎士團開戰的時候,教宗也只是威脅了一下要開除卡齊米日四世的教籍,但是隨著戰爭的進行,這件事還不是不了了之,這已經充分說明了教廷不想要和波蘭王國鬧翻,那邊一直以來也不是教廷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