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珊與其他人一樣,正把注意力放在張文保身上,急切地想辦法把這事給掩蓋過去。

卻沒想沐白裔根本不在意,說下來就下來,一點預兆都沒有,把杜曉珊都給愣了好一會兒,也讓她完全錯失了偷襲的時間。

等她回過神來,沐白裔已經站到了韓松月面前。

杜曉珊手指微動,卻暗暗壓制了想要再次偷襲的動作。

因為張文保正警惕地盯著她,若她有一絲動作,他絕對會立馬號召其他人一起對付她。

她雖然不畏懼他們,但還是有些忌憚沐白裔,現這個時候不宜驚動她。

她不知道沐白裔所說的種子是什麼,但她的舉動已經陰確地告訴大家,她就是為了韓松月的種子所以一點也不理會張文保的勸告,目中無人地放了杜曉珊。

真是個自私的人!

杜曉珊在心底嗤笑,卻是真的在開心,畢竟這對於自己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

但是……想起自己被她揪禿了的頭髮,那滔天的怒火難以壓制。

她絕不會放過沐白裔!

只可惜她的力量還不穩定,也不夠強……

對了,變強!

她驀然想到了什麼,斜視了不遠處胡正陽的屍體,又隱晦地看了仍在異化中的張文保一眼。

微垂著頭,掩下了某種意猶未盡的貪婪的笑容。

她一直正面朝著大家,安分守己地跪坐於地。

似乎放棄了抵抗,也似乎在無聲地證陰自己不會傷害大家。

“沐白裔,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居然視大家的性命於不顧!就這樣放過她了,萬一她突然襲擊大家怎麼辦?更何況,現在是取種子的時候嗎?”

張文保驚愣之後,怒不可遏地斥責。他以防禦的姿態敵視著杜曉珊,腳下的步伐卻緩慢又堅定地後退著。

他是真實地見識過她的力量,很清楚自己絕不是她的對手。

對她有深深的畏忌與後怕。

沐白裔正把種子取出來,聽到這話,睥睨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關我什麼事?你們的命又不我的。”

言下之意是,不是屬於我的東西,不歸我管。

“再說了,你們是傻子嗎?她要是襲擊你們,你們不會回擊嗎?難道傻站著讓她殺比較好玩呀?”

末了,又不滿地補充道:

“就算你們是傻子,你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為什麼要來怪我?又不是我要取走你們的命,我只取種子而已,哪來這麼多事?”

說著她都開始暴躁起來了,一手指向杜曉珊。

“要怪就怪她去,要襲擊你們的是她,要取你們性命的也是她,你們需要防備的也是她。別一天天有事沒事就來向我叨叨叨,煩死了!”

最後一句帶著無意識散發出一絲戾氣,令人心驚。

張文保嘴巴微動了動,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難以說出口。

而其他被牽連的、她口中的‘傻子’自然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只是有些鬱悶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傻子’。

沐白裔把種子取出來後,虛握在手中,不再理會這個傻子。

哼,她的好心情都快被他給破壞掉了。

好像又不能直接殺人,煩躁!

“杜曉珊!你在做什麼?住手!”

陸奇驟然心驚地大吼著,赫然大怒使他的面目微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