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瀟灑地用腳帶上房門,離開了。

等辦公室外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後,戴莉才喃喃自語道,“艾爾隊長,有點帥氣啊。就像廷根的......”

她的眼神時而歡喜,時而迷離,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

格蘭丁雖然是單身狗,但他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

“戴莉小姐。愛這種東西,就像騎馬和說外語。如果年輕時不學,就很難再掌握它的訣竅了。所以不要害怕,請勇敢去嘗試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行李。

抽屜裡那些靈性材料他會帶走,壁櫥裡那罐咖啡就便宜艾爾隊長好了。

“這話聽起來就象是一位飽經滄桑的中年男士說的。”

戴莉的語氣有些慌亂。

“是啊,這話是艾爾隊長說的。他的職業讓他閱歷豐富,而‘午夜詩人’魔藥,又教會了他如何表達情感。所以他有時說的話很深刻,很有意蘊。”

格蘭丁拿起磚頭書,對著行李箱比劃著。箱子中的空間,似乎已經塞不下這種大玩意了。

“有這麼一位浪漫的丈夫,他的夫人肯定很幸福吧。”戴莉有些感慨道。

“不,他還是單身。”格蘭丁單膝跪壓在書上,嘗試著把它塞進箱子裡。

“啊?”

戴莉有些吃驚。

“呯!”

格蘭丁費勁地把行李箱合起,並把卡扣鎖上。

“也只有單身,才會閒得沒事,去想這些吧?”他喘了口氣,繼續道,“就像只有從未戀愛過的人才能想象出戀愛的美好,寫出純美、細膩的文字。而經歷過的人,第一個想到的是——‘她是不是掉毛怪?怎麼哪裡都有她的頭髮。’”

“你的這個比喻對女士有些失禮。”戴莉嗔怪道。

“抱歉,我也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性格有多糟糕。”

“不過這話聽起來......你似乎經歷了很多?”

對,沒錯。怎麼說我也是一個鍵盤強者啊。

格蘭丁在心裡自嘲一句,真誠道:

“我雖然單身,但看的書多了,自然什麼都能懂一點。”

戴莉表情訥訥。

自己小隊中,一位人生閱歷豐富的隊長,至今還是單身。一位理論知識豐富的隊員,至今還是單身。

她忽然對自己的感情道路悲觀起來:

“唉......值夜者似乎很少組建家庭。”

在氣氛徹底滑向深淵之前,格蘭丁強行轉移話題道:

“戴莉小姐,你能教教我怎麼調製那種熒光藥劑嗎?”

用輝光石粉末當應急光源太奢侈了,當時在船艙的那一小會工夫就燒掉了他1金鎊。而戴莉的那種熒光藥劑似乎是可以重複利用的。

“它叫追蹤藥劑,發光只是它的一種特性。”

戴莉拉回惆悵的思緒,從腰間拿出了暗綠色的藥劑。她撥開瓶蓋,倒了一些在手上,那液體居然是無色透明的。

格蘭丁這才發現是因為那棕褐色的瓶子,藥劑才顯現出了熒光綠這種色彩。

“用它可以標記敵人,或者把它倒在地上,踩到它的人就會留下很明顯的腳印,藉此我們就可以追蹤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