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晏厘才動了動櫻唇:“你在倪滿月跟前也是這麼說的嗎?”

“等會兒她出來了你自己問她。”

晏厘眉心打結,手抬得困了,剛放下來,秦蕩的嘴就跟安了導航似的,精準地貼上來。

她滿臉不悅地推開,“你幹什麼?我沒說信你。”

“剛才還說信我。”

“那你就當我信你好了。”她聲調平靜,彷彿對這件事完全不上心,疲於糾結。

秦蕩凝著她,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我剛才說的要是有半句假話,以後都y不起來,不上你的床。”

“這裡是醫院,你能不能要點兒臉?”晏厘耳根紅的能滴血。

雖然是晚上,醫院裡已經沒什麼人,但還有幾個值班的護士,他說這些話,聲音大到足以讓人家聽見。

她偷偷看過去,果然見幾個護士表情意味深長地互相對視。

“嗯,那你到底信不信我?”

“不信。”

“哦,你是要先驗證一下我剛才說的?”

“不是。”

話音剛落下,晏厘面色猛地一變。

“感覺到沒?這下能信我了?”

“信了信了!你先放我下去……”她氣急敗壞。

秦蕩卻抱她抱得更緊,“不行,你不擋著點兒,被人看見我這樣不好。”

“誰讓你……”

他自如地接上她沒說完的話:“對,就是管不住,我之前就給你說過,你撩個頭發我都覺得你在勾,引我,會有感覺。”

晏厘羞得頭都不敢抬一下。

秦蕩埋首在她肩頸處,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聲線喑啞:“你別亂動,一會兒就好了。”

“你把她推上風口浪尖,是不是後悔了。”晏厘啟唇問他。

剛才她親眼看見的,秦蕩坐在走廊裡,整個人都被一層陰雲籠罩著。

“我沒想到她會替我擋下那一刀。”他聲音悶悶地從胸前傳來,“我和她在國外確實談了三年,她變成現在這樣,和我脫不了干係,所以她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眼看著晏厘唇角向下耷拉,秦蕩揚了揚唇:“我說這些,不是想告訴你她對我有多重要,是要證明我說的都是如假包換的實話,我要說對她沒有一點感情,你會信?”

她沒應聲,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確定的,她不會信。

他這麼說,可信度確實高不少。

晏厘瞳孔裡閃過一瞬苦澀,隨即又恢復平靜。

秦蕩在她腰窩處惡劣地揉著:“你把我往她身上推的時候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灌酒的辦法都用上了,現在後悔沒?”

“秦蕩。”晏厘忽然神色嚴肅地叫了他一聲,猶豫片刻,她才說,“有次在銘都,你喝醉後,差點強了我。”

聞言,秦蕩劍眉緊皺,箍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我還幹那麼混蛋的事兒?”

他做的混蛋事不少,不過那次確實是最過分的。

“那次,大秦總也來了,他說,都過去多久了你還放不下,你們說的,應該是她吧?”

秦蕩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睛,低聲應:“嗯。”

“你還壓著我,讓我離大秦總遠一點,我不同意,你……要不是周總及時趕來,你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什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