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情愫(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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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元乾這段時日,出奇地幾乎每隔一二日公幹結束都會專程去一趟陽武侯府。
他不似往日那般自側門而入,反倒是一反常態地登門拜訪,毫不避人耳目。
薛祿的傷勢如今算是穩定,已經從昏迷中醒來。薛祿醒來後頭一件事,便告知了紀綱與太平道徒藏匿在靈谷寺中的秘密。
包元乾當即便知會了應浩與姜為二人,他們帶著緝事處的錦衣衛與兵馬司官兵前往大肆搜尋了一番,卻一無所獲。
顯然,紀綱這廝雞賊的緊,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早已將罪證銷燬。不過太平道暴露而出,還是讓紀綱有些措手不及。
原來薛祿早在包元乾之前,便發現了太平道的蹤跡,這個消失了千年之久的邪祟,起初薛祿也不信,只是後來透過調查才發現,這靈谷寺與太平道來往極為密切。
包元乾他們幾人空手而歸,卻獨獨去尋了趟盧剛鋒。包元乾將手中羅法尚的殘圖交給他,讓他去白蓮教信徒中散播一番訊息,引蛇出洞。
這日傍晚,陽武侯府中。
「侯爺勿亂動,您傷勢初愈,根基未穩。」包元乾照例來到陽武侯府,見薛祿欲下榻起身來迎趕忙扶住他。
薛祿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傷勢雖好,但是面色卻不佳,顯然是傷了本源,還需調養不少時日才是。
薛祿躺回塌上,雙目微閉虛弱道:「那靈谷寺...」
包元乾輕嘆一聲道:「侯爺所言不假,我們雖是即時前往,但還是晚了太多。」
薛祿點點頭,「意料之中,紀綱居心叵測,不知他豢養這白蓮..太平道,究竟意欲何為?」
包元乾問道:「這些時日侯爺要格外小心些,這紀綱憂您不死,八成會再鋌而走險。」
薛祿道:「我自是無甚大礙,只是你...居於朝堂官府,本就得罪了那紀綱,如今又與文武交惡,實在是步步驚心。」
他雖然醒轉不久時日,卻也從薛嫵嘴中聽了不少事情。對於包元乾的救命之恩,又對薛宗顏的掩護,薛祿自然是感激莫名。
雖說包元乾在朝堂得罪了兩派,但於私來說,包元乾已是他薛家最大的恩人。所以如今談起,他並沒有責怪包元乾,反倒是提醒他要多加留心。
「侯爺,下官明白。」包元乾點頭道,「侯爺與我雖然尊卑甚大,可在帝王眼中皆如螻蟻,始終逃不過這為人擺佈的棋子命運。下官那般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侯爺見諒。」
薛祿久歷宦海,自然明白其中之意,閉目養神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要好生珍重,若日後有機會報恩,我薛祿一定會提攜一二。」
「多謝侯爺。」
包元乾恭謹言道,心中卻有些過意不去,畢竟薛祿還未醒轉時,他手下的影子衛便多在替自己追查白蓮教中潛藏的太平道徒了。
不問自取,倒是有些難為情了。再說薛祿傷情好轉,多半功勞也是張神仙的奇藥,他借花獻佛倒是歪打正著。
「嫵兒,躲在門房外偷聽個甚?」薛祿雖然閉目不睜,卻將門外偷聽地薛嫵逮個正著。
薛嫵尷尬入內,一襲長裙,嬌俏襲人,靜靜立在一旁。
包元乾看地直搖頭,以他的本事,早就發現了偷聽的薛嫵,只是他也習慣了,自己與薛祿商談的內容並無什麼見不得人的。
「唉,也不知平日裡由著你的性子是福是禍。」薛祿輕輕搖頭道:「若不由著你,為父這條命也早便嗚呼哀哉。可由著你性子,你卻舉止失態,有失禮節。包大人是客,你躲在門外偷聽客人談話,真是放肆。」
薛嫵要求去國子監讀書,這才陰差陽錯結識了包元乾,否則這薛祿的命當是誰人也救不回。薛祿家規嚴厲,對於失禮之事向來苛責,但念及此處他雖有些慍怒,但還是忍了下來,口氣冷淡訓斥著自己女兒。
薛嫵臉頰一紅,像做錯事的孩子般懦懦道:「爹...女兒知錯了。」
包元乾圓場道:「侯爺無妨,薛嫵她性子便是如此。當日若無她破例尋我醫治,我也不知侯爺傷情如此嚴重。」
薛嫵低垂著臻首,聽包元乾替她說話便鬼精鬼精地吐了吐舌頭,一副誠懇認錯,死不悔改的模樣。還好薛祿閉著眼,否則當是讓她給氣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