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燕男將金印遞給了明清荷,明清荷伸出潔白柔細的雙手,輕輕接過,轉身,偷偷塞進自己的內衣裡,回頭時,臉上又是一片羞紅。

燕男暗自一笑,欣賞的看著明清荷清秀的模樣。

明清揚臉上的尷尬之色也已消失,正色道:“是的,我兄妹以後便加入飛雲境,燕兄如此神威,想必透過會仙橋應該不是難事,真希望在飛雲境也能看見燕兄。”

“希望如此吧!”燕男一笑。

明清揚一臉的悔恨,幽然說道:“家祖急病,當初在仙市,要不是因為急於為家祖換取靈草,也不至於一時不慎露出蓮花金印,讓有心之人盯上,差點為此丟了性命。”

“不過,也因此遇到了燕兄,真是禍福相依啊!”明清楊又變成一臉的笑容,像一個大孩子一樣。

燕男眉目一轉問道:“你說你家祖急病?”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燕兄?”明清揚一震,明清荷也抬眼,溫柔的看去。

燕男沉吟道:“你家祖應該有兩百歲了吧。”

“還有十年就滿兩百歲了。”明清揚得意的說道。

燕男一怔,忽然豁然開朗:“那他也是一位靈脩之人了,為何忽然生病了呢?”

明清揚摸摸後腦勺說道:“我也不清楚,自從他出去了一趟後,回來就精神不振,面現黑氣,再後來神志也不清醒了,家父甚是著急,這才叫我急著和清荷出來尋藥。”

燕男一片沉吟,沉聲說道:“我倒是略懂些醫道,等到蓬州,不知可否讓在下看看令祖的病情?”

“自然可以!”明清楊尚未說話,清荷已雙眼含笑,欣然回道,但見兩個男人奇異的眼神,又羞澀的急忙躲到明清楊身後,低聲說道:“沒想到燕兄還懂醫術,說不定家祖康復有望”。兩個男人相視一笑。

蓬州,其實就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四周便是茫茫大海,只有一條官道,水路卻是四通八達。數不盡的漁船和商船往來不絕,若說天水之境是個島城,那麼蓬州算是一個山城,黑色的蓬山奇峰聳立,綿延數十里,曲折蜿蜒,圍城一個美麗的蓬城。

一路上,水平浪靜,柔波輕蕩,加上有一個明清荷這樣羞澀的小美人在左右,燕男感到無限的愜意,時而與明清楊聊上幾句,似乎很快便到了蓬州城。

這海邊的蓬州,似乎別有一番景色,燕男眼望奇秀環山,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明清荷一陣香風,站在燕男眼前,含羞說道:“燕兄請吧,過了城門不遠,便是我明府,很快就到了。”

燕男點頭跟隨兄妹二人走去,不過燕男發覺,似乎一道了蓬州,這明家兄妹似乎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再也沒有路上的輕鬆神態,燕男疑惑不解,但終究還是沒有過問。似乎明家在蓬州應該是有名的世家,城門的守衛,見了都客氣的打招呼,稱呼明少爺,明小姐,見到燕男跟隨,像沒看見一樣,問都沒有問一句。

在一條山間悠長的小路上,兩旁一片翠密的竹林,顯得格外的寧靜幽深。而三條人影卻顯得行色匆匆,明清楊似乎急於奔回家中,特意選擇了一條小路,可偏偏不巧,就在小路的一道彎曲之處,現出兩個人影,抱劍昂立,一副得意的神態。

是兩位青年男子,錦衣長鬢,容貌有幾分相似,均雙臂包在胸前,一副冷冷的表情,並肩擋在三人面前,燕男眼中精光一閃:“靈脩,竟是兩個靈脩之人。”

明清楊一見二人,不禁現出仇恨的目光,恨恨的看著二人,明清荷溫柔的雙目也是一副驚色,一臉迷茫的看向對面。只聽明清楊大喝一聲:“冷風、冷月,你二人攔住我等是何意?”

“何意?”一個男子冷笑一聲“聽說明家那個老傢伙最近不知何故,突然抱病,而僅有的兩個身懷靈力的小輩匆匆趕去了天水之境,似乎是尋找靈草,我兄弟知道今日明兄就要歸來,特來此迎接二位的,順便也想看看,二位帶回來什麼靈藥啊,能否治好明家老祖的急病。”

“哼,貓哭耗子,識相的趕緊滾開,好狗不擋路。”明清楊怒道。

冷家兄弟挺胸說道:“如果不讓又如何?”

“冷風,你想把我們兩家的決戰提前嗎?”明清楊怒不可遏。

“決戰,你也配嗎?這麼多年若不是你家那個老傢伙支撐,你們明家怎會又今天,如今,我想你們明家那位恐怕不會再起來了。這麼多年,屬於我們冷家的一切也終於要歸還了吧。”冷風一陣得意之色,說道最後,眉毛調動,眉飛色舞的看向明清荷,陰險一笑:“哦,我還忘記了,如果你們明家這次輸了,這位如花似玉的清荷姑娘,也會作為賭注,依照約定嫁道冷家,為冷家傳宗接待,到時候,我們還要稱呼一聲大嫂了。哎,真是可惜,家祖為什麼不讓她嫁給我呢?”

冷風狠狠的看了一眼明清荷,眼中幾乎快冒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