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370公里,時間2小時15分,價格的話……13500円。

這是京都前往東京的新幹線。

說起來,她為什麼會這樣腦袋一熱就想著要去東京呢……

望著窗外飛速向後退的場景,回想著被甩在了身後的京都,葉月禮彌的思緒開始逸散。

有些困了。

她打了一個呵欠,吐出的氣體將車窗玻璃蒙上白霧。

她倚靠著窗戶,車窗上出現隱約的她的倒影,耳邊是列車平穩行駛的單調聲,目光漸漸失去了焦距。

的確是累了。

葉月禮彌閉上了眼睛。

……

悶熱的天氣,萬里晴空,街道上的空氣被曬得彷彿扭曲,耳邊不停的,是來自樹上的蟬鳴。

“禮彌,禮彌——叫你呢。”

“啊,是,怎麼啦?”

“高中進學,想好了去哪裡了嗎?”

“這個……”

葉月禮彌收回了仰望著濃密的樹冠的視線,朝前方看去了。

她的母親站在前方,回過身來,用著無奈的眼神看著她,等待著她。

她小跑起來,趕上去。

“還沒想好嗎?”趕到身邊的時候,她母親問。

“當然想好了。”葉月禮彌輕快地說著,“——去宇山。”

“宇山?”

“是啊,宇山,吹奏部很厲害的。”

“果然是宇山嘛。”

“果然?”

“早就猜到了。”

“那還問。”

“這不是詢問你的看法嘛——不過,想去宇山的話你要注意了。”

“注意什麼?”葉月禮彌問。

她的母親提醒道:“宇山吹奏部是很厲害沒錯,不過,這也意味著裡面的學生水平都很高,不要到時候,你全國大賽的出場名額都爭取不到。”

“我才不會。”葉月禮彌撇了撇嘴。

“那可不一定。”

“你這就是在小看你女兒了。”

“實話實說而已。”

“喂——”

“怎麼了?”

葉月禮彌盯著她母親的側臉。

“那個在我小時候無論吹得多難聽,都會誇我吹得天下第一好聽的人,去哪裡了?”

母親看過來,回以她一笑:“也就是敬介會這麼說了。”

葉月禮彌沒能理解,眨了眨眼睛:“父親?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