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妃真是厲害,事實說不過我便拿長輩的身份壓人。”

錦妃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付南綰,既然都這樣了,我也明說了,既然你已經嫁人了,就老實一點,沒有你在,川禾在宮中就是被所有人第一寵愛的小公主。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在都督府,不要回來礙眼。”

付南綰沒想到錦妃能說出這樣的話,她微微一笑,卻不是對著錦妃,而是門口的方向。

“父皇來到這裡做什麼啊?”

說罷,她又向門口跑去。

錦妃聽到這話頓時猛地回頭,看到門口那明黃色長袍的人後傻住了,她立刻跪下,結巴著說道:“見……見……見過……皇……皇上。”

皇上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颳了下付南綰的鼻子,溫柔的說道:“今日你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父皇來看看你。”

“父皇放心好了,以後我隔三岔五的就回來,肯定不讓你想我。”

“朕就算是一日不見我的女兒,也會想的。”

聽著父女兩人之間的對話,跪在地上的錦妃又害怕又嫉妒,她的女兒從來就沒有讓皇上說過這樣好聽的話。

正想著,突然聽到皇上一聲憤怒的“錦妃!”,她嚇得哆嗦了一下。

“皇上,臣妾,臣妾不是……”

話還沒有說話,皇上就打斷了她的話,他怒視著錦妃,沉聲說道:“即日起,到祠堂每日抄寫經書,每日跪足五個時辰,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祠堂半步!”

這幾乎就是沒有期限的禁足,錦妃沒有想到皇上會這麼狠的懲罰她,她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卻在心裡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付南綰。

付南綰,我一定會出來,要你付出代價!

一直待到中午,付南綰才離開皇宮,坐上馬車後她先去了紀府。

剛下馬車,她就看到老師在門口等她。

付南綰小跑著過去,挽起紀老的胳膊,親暱的說道:“老師昨日叫我過來,有什麼指教啊?”

話音剛落,院子裡就傳來了聲音:“綰兒妹妹。”

付南綰抬頭一看,驚喜道:“紀準哥?”

紀準是紀老的兒子,小時候,紀準經常帶著她一起出去玩,上山採花下河摸蝦,只是後來烏川民生聊賴,饑荒常發,他便主動請纓去了那個地方。

紀準走上前,剛想要行禮就被付南綰拉了起來。

她有些不願意,假裝生氣的說道:“紀準哥怎麼還要給我行禮,你去烏川回來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就蕩然無存了?”

紀準望向她,一張完美無瑕的臉上帶著一抹壞壞的笑,狹長的雙眼盯著付南綰時眼裡滿是溫柔。

“綰兒長大了這麼多,……都嫁人了。”話音一落,他眼裡的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付南綰倒是沒有多想什麼,說起了玩笑話:“紀準哥從烏川回來,定是功成名就,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同我講,本公主去給你做媒去。”

紀準輕笑一聲,倒是沒有說什麼別的。

到了屋子裡,三人坐下,紀老把擺在桌子上各式各樣的暗器推到了付南綰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