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他,指的是方顧嗎?”

“不,是臨安公主。”

“啊?”

石竹本想再問仔細一些,可是主子已經起身離開了。

無奈,他只能是回頭望了一眼同樣驚訝的石燕。

“主子為什麼要我關注那個廢物公主?”

石燕緩緩閉上驚訝的嘴巴,錯愕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主子離開的方向後,輕聲說道:“今日主子從紀先生那裡回來以後就不對勁,也不知道紀先生和他說了什麼事情,讓他煩躁了一天。”

石竹輕輕嘆了口氣,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得服從命令,牢牢地看著那個廢物公主。

房間內,齊慕禮斜躺在床上,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今日見到的付南綰和老師說的那番話。

“阿禮,可是見到她了?”

“那是?”

“臨安公主。”

齊慕禮當時沒有說什麼,他和臨安公主只見過一次,是在他九歲那年,所以現在認不出也很正常,況且他和臨安公主的父親有著血海深仇,所以就算是她救過自己一命,他也不願意和她有過多的接觸。

然而老師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不得不好好審視這個公主了。

“老夫知道你是心煩意亂了才來的,老夫只能告訴你兩句話。第一,你知道的不一定是真實的。第二,你的路不只有復仇。”

老師說話向來都是晦澀的,所以齊慕禮不期望目前的自己能懂多少,他明白,未來的某一天他一定會能夠理解老師說這話的意思。

所以他想了想,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她也是老師的學生嗎?老師說過這一輩子只有兩個學生,一個我,一個她?”

紀先生一邊捋鬍子,一邊輕輕點點頭。

然而這輕輕的點頭,卻如同重石一般砸在了齊慕禮的心上。

既然是老師的學生,那必然不會是普通人,如同他一樣,不會是普普通通的人,不只是因為身份。

齊慕禮想著想著,突然坐了起來。

他快步的走向書房,在暗格裡找出一個盒子。

他記得在他九歲那年,前朝覆滅那天,老師讓他儲存好這個東西,卻至今沒有說有何作用。

“主子。”

聽見有人進來,齊慕禮把盒子仔細的放回原處。

“何事?”

“付姜有回應了,他說不會和您合作的,還說讓您早日放棄,他一定會查出您是誰。”

石燕恭敬的把一張字條遞了上去。

齊慕禮草草掃了一眼就將紙條放在了蠟燭上,燃燒成了灰燼。

他冷笑一聲,胸有成竹般說道:“他是個有野心的蠢人,這顆棋子不急。”

“是。”

許是最近睡的都不好,所以這次回到雲鶴宮付南綰一下子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