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馬靜拉過來了老兩口的孫兒:“這孩子挺懂事的,就先跟我一塊吧。記住了,他怎麼樣,主要看你們兩口子的表現了。”

見此情形,兩口子嚇得一哆嗦,剛站起來又跪下了:“大人,大人,您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別和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一般見識。我們家就剩這一根獨苗了。”

馬靜用手撫摸著小孩的腦袋,輕輕笑道:“我說了,他怎麼樣,就只看你們兩個的表現。你們想他死呢,也簡單,待會兒苗阜來了,你們儘管說出我在這就行了。”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見二人惶恐模樣,馬靜內心深為滿足。

他就是喜歡用折磨威脅的手段來逼迫地位比他低的人。

尤其是百姓,用他的話來說,那百姓還算是人麼?不是讓世家過的更好的工具麼?

正在馬靜陶醉於自我世界中時,大門外傳來動靜,苗阜已經是帶著人到了跟前。

聽到敲門聲,馬靜回過神來,惡狠狠瞪著老兩口:“記住了,待會兒這孩子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了。走,進地窖。”

說完,馬靜就帶著手下的死士們躲入了地窖。

只剩下了老兩口子在院子裡傻呆呆的站著。

咚咚砸門聲不斷,門外傳來隔壁鄰居的呼喊:“老楊,老楊,你幹嘛的。這些日子不露面也就算了,咋大白天的門還關著呢,在家麼?”

老楊頭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打了個哆嗦,與自己老伴看了一眼後,二人同時深吞了口口水,顫巍巍走到大門邊上:“來,來了。”

說話間,二人到跟前將門開啟。

門開了,門外站著衚衕口內的鄰居,還有一幫子縣兵。

領頭的一個,是長的五大三粗的漢子。

穿著一身並不算得體的官服,怎麼瞧怎麼滑稽。

“老楊頭。原來你在家啊,我還尋思你丟了呢。這麼多些天了,也不見你出門,地裡的田都快讓你荒廢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苗阜苗大人,咱們始安縣令。”

說著,那鄰居就衝苗阜嘿嘿一笑:“大人,這個就是老楊頭了,老實人,在這條衚衕裡頭多少年了。從來沒幹過壞事,他這也不可能會藏著賊人的。”

苗阜嗯了一聲輕輕點頭,揹著手走了進來。

他環顧了一圈,示意手下縣兵開始搜捕。

於是乎,眾人開始翻箱倒櫃的找。

至於苗阜,則是看了一圈,見院子裡倒扣著有一口大鐵鍋,鐵鍋下面,便是地窖。

他也是走的累了,就向前去,坐在了鐵鍋上面。

當苗阜走向前時,老楊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還以為是被發現了。

但一看苗阜只是坐上去時,就又鬆了口氣。

這不麼,他鄰居還埋怨呢:“我說老楊頭你也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到大人都累了麼,還讓他坐在鐵鍋上面。”

老楊頭尷尬不已,就讓自己老伴去搬凳子。

“不用麻煩了,我就是搜查一下就走了。”

說話間,苗阜注意到老楊頭一直在瞧自己,當即,他就往自身瞧了瞧,繼而詢問:“老伯,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

“沒,沒有,沒有。”

心慌之下,老楊頭趕忙扭過頭去,不敢再看苗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