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匡留下五百精銳潛伏在城外,自己則是與吳炯化妝成逃難的百姓進入城中。

他們進入城中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縣令苗阜,表明來意。

苗阜是從汝南姚裕起兵開始,就跟著的老兵了。

後來,姚裕入主荊州,各地郡縣都需要人來駐守,便在曾經的老兵隊伍中,挑選出來了一百多個性格淳樸,忠誠果敢的人出來,到各地擔任縣令。

而苗阜,便是這始安縣令。

見到滿匡和吳炯前來,苗阜也吃了一驚。

他原本響應姚裕的號召自個讀書認字呢,剛到學著寫自己名字的時候。

這不,聽到二人來,苗阜趕忙扔了手中的毛筆,小跑著走出來。

一看門外,果然是長沙太守,贊軍校尉滿匡,與自己的上司零陵太守別部司馬吳炯。

一時間,苗阜拱手向前,做了個不倫不類的禮節:“滿校尉,吳司馬,二位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我也好迎接啊。”

滿匡擺了擺手:“不用這麼客氣,我們來,是有要事的。”

一聽這話,苗阜就立刻明白了,當即給身邊的縣城縣尉使眼色,屏退了所有人。

周邊沒有了外人,只剩下了三人之後,苗阜問起滿匡所說的要事是什麼。

比及滿匡將情況一說,苗阜大吃一驚:“滿校尉,您開玩笑吧,始安可是到現在從來沒有出現過哪怕一例叛亂啊。”

滿匡點頭:“這個我知道,所以之前我們的注意力就沒有在始安上面。不過,大人接到可靠訊息,說是馬靜就藏在這裡。苗縣令,你可以懷疑我,但大人的話,你總不能懷疑吧?”

一聽這話,苗阜便用力的一錘胸膛:“滿校尉,您這是什麼話,我就是懷疑自己爹媽也不會懷疑大人。您說吧,要我怎麼做,我全都配合。”

“第一,讓城中的縣兵都出城,把我的人換進來。”

苗阜誒了一聲。

滿匡便道:“我懷疑,始安縣縣兵中,有馬靜安排的眼線。而且,為了封鎖訊息,也只有這麼做。”

“行,我這就安排去。不過滿校尉,您帶來了多少人,如果人太多了的話,我的人可不夠啊。”

那可不是不夠麼,荊州的南方四郡地廣人稀,始安更是沒多少人,整個縣城,加起來也就是兩萬多百姓。

這麼點人,縣兵能要多少,一百就到頭了。

“就換下你縣兵這一百人就行。剩下的,先佈置在城外堵截四處城門,防止馬靜逃跑。”

苗阜呃了一聲:“滿校尉,這一來的話,會不會太少了,馬靜既然敢躲在始安,那他手下的人肯定都是精銳。既然是精銳的話,這一百人,保不齊不夠用啊。”

吳炯在一旁邊拍了拍胸脯子:“怕什麼,有我在呢,精銳怎麼了,我打的就是精銳。”

吳炯這一說,苗阜不說話了。

當即,他就喊來縣尉,率領縣兵出城,打著巡邏的旗號找到了滿匡留在城外的五百精銳。

而後,一百縣兵與一百精銳互換服裝,又繞了回來。

就像是滿匡說的,此舉完全是杜絕馬靜的眼線。

事實上,馬靜還真的滲透了始安縣縣兵隊伍,可惜的是,所有縣兵都被城外四百精銳看著,這種情況下,縱使眼線察覺到不妙想要把訊息傳遞給馬靜,卻也苦於無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