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歇甩動手中刀子,冷笑聲連連:“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給我受死吧!”

言訖,黃歇舉刀就砍。

姚裕已然重傷避無可避,眼看黃歇一刀刺來,關鍵時刻,班柔推開姚裕,用自己的身子遮擋在姚裕身上。

噗嗤一聲,這一刀,精準的在班柔胸口開了一刀口子。

看到這一幕的姚裕睚眥瞪裂:“黃歇,你有本事衝我來,不幹其他人的事情!”

黃歇哈哈大笑:“姚裕,你也知道不幹其他人的事情,那我家族百十口人的性命又怎麼算!”

說道最後,黃歇面色脹紅,眼睛裡血絲密佈。

顯然已經到了暴怒的極點。

哪怕面對如此憤怒的黃歇,姚裕依然是絲毫不退:“黃氏家族百十口死有餘辜,你們貪贓枉法,欺壓百姓,你們若不死,才是沒有天理呢!”

黃歇哈哈大笑:“好,好,好一個沒有天理,姚裕,你今天必死!”

說罷,黃歇高舉著刀,就要將姚裕班柔串了糖葫蘆。

眼看二人橫屍當場,就在此危急關頭,一旁邊的衚衕巷內,忽然閃過了一道黑影。好似獵豹一樣竄出,嘭的聲撞在了黃歇身上。

不是別人,正是早先黃歇派人攻打太守府時,率領三十餘名親衛斷後的陳忠。

只是此時,陳忠身上滿是刀槍創傷,像是個血人一樣,大晚上的,乍一看能給人嚇死。

黃歇沒料到在這種關鍵時刻陳忠會衝出來攪局,錯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撞飛了數米遠。

再看陳忠,提著一把環首刀,搶上去就要趁著黃歇立足未聞之際,斬殺黃歇。

只是,他實在低估了黃歇的反應速度,後者飛到地上第一時間便跳起來,手中短刀刺出,與陳忠大戰。

終究是傷勢嚴重,以至於到現在,陳忠完全是靠著毅力讓自己不至於倒下。

新傷加上舊傷,陳忠的狀態十不存一。

與黃歇戰了不到五個回合,就被黃歇一腳踹翻。

“陳忠!”

姚裕見此情形急的大喊。

陳忠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大,大人,您放心,有陳忠在,任何人都不能傷您一根頭髮。”

言訖,陳忠又大喊一聲,使出渾身的力氣殺向黃歇。

黃歇暴怒:“你是在找死!”

他不躲反衝,就在與陳忠快要靠近的時候,使了個身法微微一側,躲過了陳忠的攻擊,趁著陳忠傷勢在身無法快速做出反應的空檔。黃歇貼身一記肘擊砸在陳忠心口。

這一下,砸的陳忠口吐鮮血。

而後,他一把拽住跌跌撞撞後退的陳忠,身形如鬼魅一般的繞在陳忠身背後,手中的刀,順勢放在了陳忠脖子上:“你給我去死吧!”

話落地,黃歇橫拽短刀,刀鋒銳利,抹過陳忠脖頸。

那一瞬間,陳忠咽喉被割斷,血沫順著他被隔斷的脖頸噗噗向外噴濺。

黃歇猖狂大笑:“這就是搗亂的下···”

場字還沒出口,黃歇的大笑便戛然而止。

原來,陳忠在被抹了脖子之前,用盡生平力氣,直接倒轉環首刀,捅穿了自己身體。

同時,也捅穿了身背後的黃歇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