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擺擺手示意無事,拉著姚繡的手道:「沒關係,髒了就髒了吧,洗洗就是了。倒是四弟,你怎麼縣了,家裡是出了什麼事麼?」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姚繡又一次哭了起來。

「大哥,出大事了!」

見姚繡表情,姚裕內心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正在他想的時候,姚繡便擦著眼淚哭道:「兩個月前,二哥和瑤姐姐一塊去縣城裡頭把打來的獵物賣錢,沒想到,縣令的兒子看上了瑤姐姐,非要把瑤姐姐帶走納為小妾,二哥不忿,就把那縣令的兒子打了一頓。」

姚豹在一旁大怒:「打得好,強搶民女也就算了,還搶的是瑤妹。信弟幹得漂亮。要是我在,非揍死他不可。」

姚瑤是姚裕這一輩中唯一的女孩,所以,家裡這些堂兄弟都非常寵她。

雖然這些都是姚裕的記憶告訴他的,但也證明了姚瑤有多麼招人疼愛。

否則的話,姚信也不會為了姚瑤,當街暴打縣令的兒子。

回過神來,姚裕白了一眼姚豹示意他先別說話,然後繼續詢問姚繡:「那之後呢。二弟打了縣令的兒子之後呢。」

姚繡哽咽著往下說。

姚信收拾了縣令兒子之後與姚瑤回到姚家村,本以為孱陵縣縣令愛民如子,知道這件事後會懲罰他的兒子,哪曾想,那縣令卻都是裝出來的。一怒之下,派人前往姚家村抓人。

姚信一人做事一人當,想要站出來扛著,多虧了二叔姚慶,也就是姚豹的父親識大體,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乎,他便讓自己二兒子姚苞領著姚信以及姚瑤躲進了深山裡面暫時避風頭。

縣令幾次沒找到人,怒了,便將怒火傾瀉在姚裕的三弟姚範和姚瑤的弟弟姚維身上。

他將二人抓走關進天牢嚴刑拷打,質問姚信的藏身之地給自己兒子報仇。

二人都咬緊了牙關一個字不說,結果此舉更是惹怒縣令。

他動用酷刑折磨二人,姚範為了保護姚維,硬抗下所有酷刑。

結果,在天牢中雙腿斷掉,生不如死。

二叔姚慶與三叔姚政聯合村裡其他同族同宗,一起向縣裡頭施壓要人,也被亂棒打了回來。

姚慶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就讓姚繡來豫縣找姚裕說明這件事。

如果可以,讓姚裕想想辦法,怎麼救出來姚範和姚維。

畢竟姚範從小身子虛,又被打斷雙腿,嚴重點有生命危險啊。

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姚裕的臉色陰沉的好似冬天裡的寒冰。

姚豹則是怒到了極點,呸呸破口大罵:「這個王八蛋,敢把這麼折磨範弟和維弟。我饒不了他們!」

怒到了極點,姚豹就猛回頭直勾勾看著姚裕:「兄長,咱們這就回去,把範弟和維弟救出來。我倒是要看看那個縣令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折磨範弟和維弟。」

姚豹這一說,姚繡也止住了哭聲,眼巴巴的瞅著姚裕。

說實在的,姚裕一開始想的是不回去,畢竟,天下形勢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劉元什麼時候就自立為王了,到那個時候,如果自己不縣的話,很容易就會丟了先機。

然而,當他看到姚繡一臉期盼的望著自己,那眼神將自己當做了救世主時的表現,姚裕內心瞬間豪情萬丈。

幹了,自己最渴望最缺少的親情不就是這個麼。

一大家子三門堂兄弟姐妹和諧相處,對比自己穿越前,這就是天堂啊。

什麼天下大勢,什亂華,那都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自己連自己弟弟堂弟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