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詫異,“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不會是別人的吧。”

師母笑了笑,“是宴冬易的,寫得還挺肉麻的,我老公當初拿回家的時候還說你們畢業的時候還給他呢,可不就忘了,一直扔在他的書房,要不是他退休了清理一些東西,現在還得丟著呢。”

說著她從屋裡出去,片刻之後拿著一個筆記本過來,上面硬紙板的封面有些發黃了,上面的明星兩年前就已經塌房了。

池煙接了過來,拿在手裡摩挲著封面上宴冬易帶著筆鋒的字,是那樣的熟悉。

“那孩子沒有,你帶回去也算有個念想,當初我看見你們兩個的時候就喜歡,那時候你們兩個一起坐公交車回家,他總是第一個衝上去給你搶座,有一次書包都擠丟了,買了一堆二手的課本回去。”

池煙不由得笑了起來,眼圈微微的泛紅。

“哎呀,就別提他了。”師母也抹了抹眼角的淚。

池煙低頭看著筆記本,正想要伸手開啟,卻見地中海拿著刀氣急敗壞的站在門口,“哎呀,你們誰過去幫幫忙,讓他削土豆,他削走了一大半。”

“我去吧。”池煙趕緊擼起袖子來,果然見了被削的比雞蛋黃還小的土豆,一陣肉疼。

金都見了池煙,拿著手中的削皮器晃了晃,“這東西很難用。”

“還是我來吧。”池煙想要伸手接過,手卻被他一下拍開。

金都盯著她,不悅道,“你覺得我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池煙知道金都聽不得這樣的話。

“就是怕你累著,要不去過去歇一會吧。”此時地中海也回來了,在垃圾桶的土豆皮上又看了兩眼。

“不累,你忙你的吧。”金都又拿起一個碗大的土豆。

池煙在廚房裡看了一圈,看盆裡還有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正等著宰殺,她一咬牙抓到案板上來,抓起擀麵杖衝著那魚頭就狠狠砸去。

垂死掙扎的魚拼命的扭動著身體,從池煙的手中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一下飛到了金都那價值不菲的襯衫上,魚頭正撞到了他的小腹,然後掉在地上,拼命的在地板磚上扭動著身體。

金都怒目而視,“你故意的。”

池煙拿著擀麵杖,滿臉冤枉,“我沒有,它自己飛出去的。”

“那你就是報復我剛才拍了你。”金都怎麼也不相信,“我不相信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地中海也看出了池煙和金都關係好像有點尷尬,像是夫妻卻那麼的生疏,但現在兩個人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在這裡斤斤計較,卻實像夫妻了。

他在一旁也開始唸叨池煙,“你怎麼幹什麼都幹不好,怎麼回事!真是笨死了!”

金都抬起眼皮看著地中海,“你為什麼說她!”

地中海無比尷尬的看著兩個人,怎麼金都可以說,他就不能說了,只能撓了撓禿了的頭頂,“職業病,職業病,看見學生了就想罵兩句。”

這瘟神在廚房裡,那可沒有安生了,趕緊讓他去屋裡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