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林燕芝都縮在了自己的窩裡,也不去上朝,誰讓她現在的男朋友是當今皇帝,就是這麼任性。

秦天澤見她不願出窩,便自己帶著奏摺來,在她這處理事務。

林燕芝看著他忙碌的背影,託著頭悄聲問桃杏:「你覺得他像是要殺我樣子嗎?若真要殺我,現在不也是可以動手了?」

桃杏學著她,也託著頭道:「依奴婢看來,不像,更像是要寵壞大人才對。」她伸手拿起邊上那盤秦天澤特意拿來的炸辣幹,遞給了林燕芝。

林燕芝吃得咔咔作響,明明是辣的,吃進肚子卻覺得甜上了心頭。

「可是大人,你怎麼也不跟陛下說這事?」

「沒必要,萬一他聽完去找嫣然姐姐或者太后吵架,這不就是找事嗎,何必呢?」

桃杏點了點頭,又道:「看來,大人還是顧念娘娘的,日後可會和好?」

林燕芝噘嘴道:「再說吧,現在各自安好也挺好的。」

桃杏瞧了瞧她,心道,大人若真如此想,便不會煮了些好吃的都下意識想給娘娘送去。

「你們倆在嘀咕著什麼?」秦天澤擱下筆,轉頭笑問林燕芝。

林燕芝起身走了過去:「沒什麼,就想著晚上煮些什麼好,陛下可累了?要不要臣給您按摩按摩,放鬆筋骨?」

秦天澤拉住她的手道:「燕芝,你幾日沒上朝,莫不是忘了自己當的是什麼官?」

林燕芝愣了愣:「沒忘。」

秦天澤起身,將她的手往後帶,環住了他的腰,他自己則捧住了她的小臉道:「既是言官,便該是用這。」

說完,就低頭去,兩唇相貼片刻,漸漸微張,舌尖探入了對方的嘴裡。

桃杏看著那兩人,嚇得立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背過身去。

真的是,怎就突然——

那個怎樣說來著,大人教過的,撒……撒狗糧!

對!撒狗糧!

小一會兒過後,桃杏悄悄漏出指縫,欸喲,怎麼還沒完?!

不知是不是聽到桃杏的心聲,林燕芝輕輕推開了秦天澤,秦天澤也很不自然地將她放在座位後,自己收好桌上的奏摺,艱難地挪著腳步。

「我﹑我先回去,燕芝你也早些休息。」

他躬著身走到門前,不知何時走出去的程東,端著兩湯盅回來,見主子要走,呆呆問:「陛下,這就走了?奴才還備了甲魚湯來呢!」

程東對著湯盅呶了呶嘴,又對秦天澤擠眉弄眼的,在他眼珠子要轉向林燕芝時——

秦天澤拿起一本奏摺往他頭上一拍,然後繼續往外走去了。

程東瞧著林大人那軟蝦似的癱在椅上,而陛下則落荒而逃的,心中再次猜想陛下是不是——不行?jj.br>

如此想著,更是心慌的追在秦天澤身後,勸他喝湯。

另一邊廂,蘇嫣然則坐立難安的,伸長脖子等瑾依回來。

一旁的劉嬤嬤看著,心裡頭的汗都能捏出幾桶來,這幾日來,自家主子竟多次讓瑾依去探問安王。

對於此事,她自然不會告知太后,但這若是被旁人知曉,不知會傳出什麼閒言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