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魯貝可,莫魯貝可!該起床了!”

伴隨著夏春秋低聲呼喚許久,莫魯貝可這才睡眼惺忪的緩緩伸了個懶腰。小嘴一撅好似有些小小的起床氣,小爪子揉揉眼睛,擠出兩滴眼淚。

夏春秋本以為莫魯貝可已經起床了,誰知這個貪吃的小傢伙又往他的懷裡拱了拱,砸吧砸吧嘴罕見的開始賴起床來,嘴裡面還開始嘟囔起來。

“莫#¥@……%貝。”

即便是朝夕相處的兩人,在睡夢中囈語也是大致聽不清楚,更何況天生有語言障礙的訓練家和寶可夢。

雖然夏春秋聽不清楚,不過在場的眾僧顯然已經都達到了目達耳通的境界,這囈語的意思被它們輕鬆理解。

“可惡的小冬冬,說好的出來玩,結果就是到處跑。我就和花蓓蓓一起出去看了一小會表演就被狠狠的說了一頓,討厭。”莫魯貝可此時還不時的揮動一下小爪子,似乎在自己半碎半醒中獨自一人進行著一場抨擊夏春秋邪惡行徑的批鬥大會。

夏春秋對於腦海裡突然傳出這帶有些許稚氣的聲音,立刻就反應出來這是傑尼龜方丈用波導故意打通了自己和莫魯貝可心靈之間的通道。

不用想,夏春秋都知道背對眾人的傑尼龜方丈此刻嘴角絕對微微上揚,就是想要讓夏春秋親自體驗一下當場社死,以報之前自己對它之前的不敬。

夏春秋當即表示,社死是絕對不能社死的,畢竟現在連日常的水電費都要摳摳搜搜的,哪裡有錢買去火星的船票啊。就算是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也得算公攤的啊。

立刻決定要使用暴力手段將莫魯貝可徹底叫醒!

然後他就尷尬的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動不了了!

淦【定身法】!

“這可不是我乾的,不要血口噴人啊!”傑尼龜方丈略帶尚未隱去笑意的聲音一閃而過,絲毫不給夏春秋留有質問的餘地。

夏春秋只好提溜著唯一能動的眼睛,怒視面前的眾僧希望能夠從中發現罪魁禍首。

然後他尷尬的發現,好像靈臺清澈的眾僧中每個都有輕鬆壓制他的能力,用【定身法】將他困住就是碎碎個事(小事)。每個都是嫌疑犯,根本找不到真兇。

只好繼續聽著莫魯貝可這讓他可以當眾社死的夢話囈語。

“剛剛小冬冬是不是喊我?是不是吃飯了!

不過我現在可生氣了,沒有兩勺甜甜蜜我是不會去吃飯的!甜甜蜜會不會太貴了...那就要一勺好了。今天吃的那什麼蜂什麼漿,還說是什麼比甜甜蜜還好的東西,淨騙人!難吃死了,他自己都不吃,還要我以後天天吃,這分明就是虐待!

不行一勺甜甜蜜根本無法撫慰我受傷的心靈。那我...那我還要讓小冬冬親自給我把榴石果剝好了,還要那種不帶一點皮的那種!我都偷偷看見胖大媽給了不少,結果在家每次就給我吃那麼一點點,真是太壞了!”

莫魯貝可吧唧吧唧嘴,收了收嘴角的口水,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看樣子是快要餓(饞)醒了。

這才睜開了因睡的舒服而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不過估計它會後悔這個決定。

它看見夏春秋那凝固在臉上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忽然倍感陰森恐怖?它這才想起來自己並不在家中,也不在學校的那稱王稱霸的一畝三分地中,而是隨著夏春秋外出在了。

它趕緊從夏春秋的懷抱中跳下來,看著一眾莫名滿臉慈祥的陌生的叔叔阿姨們,小時候怕生的毛病此時又犯了,趕緊鑽到夏春秋的褲腿後面,探出頭偷窺一下趕緊又鑽了回去。

不過解除了【定身法】的夏春秋一隻手抓住它命運的脖頸,任由它怎麼蹬腿撓爪也無法掙脫束縛,輕易的將它肥碩的身軀提溜起來放在面前,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這小東西那想要躲閃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用‘慈父’語氣說道:“說!誰虐待你了。我幫你出出氣!”

“莫~貝~”莫魯貝可連忙否認,畢竟莫魯貝可也是睡夢初醒,隱約間還是記得一些事情。雖不知道夏春秋此時為什麼這麼問它,但是直覺告訴它,大事不好了!

“沒有就好。但是我聽說有人在我背後說我壞話,好像還是一隻小耗子?”

“莫貝?莫貝!”莫魯貝可當即表示怎麼回是我啊!一定是那隻經常斷更,名為約翰的皮卡丘小耗子。還從自己的小口袋中掏出一粒堅果賄賂有些嚴肅的夏春秋,表示我都把我最珍惜的東西給你了,怎麼可能會說你壞話呢?

夏春秋無奈一笑,這堅果本就是他給這混小子買的,這都已經不是借花獻佛了。別說拿吃的能賄賂成我,要知道連你都是我的!

“是它,就算了。被通遼馬庫特通緝就不好了。”

夏春秋說完便輕輕的將莫魯貝可放在地上,隨後向眾僧鞠躬道歉;

“抱歉,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大概是這孩子周內訓練有些太辛苦了,週末可能就沒挺住,稍稍偷懶了一下,讓大家見笑了。”

眾僧都微笑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就是一直在門外偷窺的火紅不倒翁小沙彌,此時吃起醋來。自從家裡出了事,來此地投奔那嚴苛無比的族叔後,它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體驗了。

此刻夏春秋也知道要幹正事了,蹲下身醞釀一下,才指了指有些不明所以的莫魯貝克的胸口,向莫魯貝可認真說道:

“我們想跟你說說‘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