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計程車族十分注重嫡庶,庶出是絕對不可能動搖嫡出的地位了,像這種面見朝廷重臣的大事,一般只會帶家中的正房子弟。

白家的嫡長孫還在呢,他們就帶著庶子出來招搖,孟星辭這是在諷刺他們白家沒有規矩。

白老爺子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白偉毅覺得自己很冤枉。

孟星辭便道:“既然此事是由白家大公子修建,他理應在場才是。可是本官聽聞,自從事發之後,他對遇害百姓不管不顧,受傷的傷者也從未探視過,白家的家教,還真是讓人不敢苟同呢。”

白偉毅連忙說道:“大人,都是那個逆子,他跑的不見人影,實屬與白家無關。”

孟星辭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白偉毅也紅了臉。他的兒子,他說跟白家沒關係,連人都找不到。

白老爺子又咳了起來,孟星辭便道:“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那我們就先回去說吧。”

眾人回到了白家,白家倒不是十分奢靡,士族向來自詡風流,喜歡低調的奢華。

孟星辭被請到正堂,正堂上擺著一副山水畫,落款西風先生。

孟星辭挑了挑眉頭:“白家不愧是河東士族,書畫大家鳳翔先生晚年的作品世上也沒幾幅,沒想到白家竟掛在大堂。”

白偉毅微微有些詫異,世人知道鳳翔先生是書畫大家,卻極少有人知道他晚年作畫用的名字是西風。

孟家書香門第,也是名不虛傳。

白老爺子陪坐在一旁。就在一邊咳,白偉毅則是一直給白至倫甩鍋。

“此事全由那個逆子一手處理,可是自從事發之後他就沒有回過家。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白偉毅痛心疾首地說道。

孟星辭神色自若,她端著茶杯,漫不經心地說道:“事關重大,白老爺一句管不了只怕是過不去吧?既然白老爺管不好兒子,那就由本官代為管教了。”頓了頓,她站起身,冷笑著說道:“三日之內,我要白至倫去醫館探望受傷百姓!”

孟星辭說完,轉身大步向外走。

白偉毅愣了一下,眼看著孟星辭離開,他轉過頭看向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現在也不咳了,只閉目養神。

“爹,我們怎麼辦?”白老爺子焦急地問道。

白老爺子閉眼道:“你都把老大給推出去了,現在還問我怎麼辦?”

白偉毅神色訕訕的,“我這、這不是不想讓韋家坐收漁翁之利嗎?韋家不會讓至倫出事,定會與我們聯手對付孟星辭。不然,孟星辭對上我們白家,韋家定會束手旁觀。”

“這都是因為誰?!”白老爺子瞪了長子一眼,他冷哼著說道:“我知道你不喜韋氏,但我們士族最重嫡庶。你願意給至臣的我不攔著你,但是至倫是嫡長孫,他的地位永遠不可能變。”

白至臣垂著頭,眼神裡閃過了一抹陰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