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培齡說道:「這樣,接替文山他們的軍隊剛走不久,我馬上派人去通知道他們星夜兼成趕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會寧府,這樣應該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嗯,可以。」石松點頭說道。

尚培齡立刻叫來了自己身邊的一個親信,讓他騎馬趕上剛剛離開去接替華櫸他們的軍隊,讓他們加快行軍的速度。

隨後,他們又拿著西北邊境送來的情報進宮去見徽宗,把現在的情勢跟他說了一下,徽宗對用兵打仗也不懂,所以讓尚培齡、宿元景他們看著辦,而向金國佔領地移居百姓的事就由周孝德負責。

尚培齡派去通知的人追上了去接替華櫸的軍隊,把尚培齡的話向他們做了傳達,隨後軍隊便開始以急行軍的方式前進,不過由於這些軍隊有一大半都是步兵,所以即使以急行軍的方式前進,也無法跟騎兵的急行相提並論。

西夏首府,興慶府。

皇宮。

西夏王坐在大殿的金交椅上,下面站著文武百官。

此時西夏王的臉色非常不好,因為他們內外夾攻突襲宋軍,意圖拿下邊關城的計劃不僅落空了,而且還損失了近三千多士兵,這讓他非常憤怒。

「李忠浩,你不是說這個計劃萬無一失嗎,怎麼失敗了。」西夏王看著他的鎮東將軍李忠浩喝問道,因為這個計劃就是李忠浩提出來的。

李忠浩也沒有想到這個計劃會失敗,惶恐的說道:「大王,這次之所以會失敗,皆因宋軍那個噴火冒煙的東西太厲害,如果沒有那個東西,我們就成功了。

所以,這次失敗不能算是計劃有誤。」

西夏王現在雖然在極度氣憤之中,但也不能真正的把李忠浩給殺了,畢竟這是他手下的重要武將,所以聽到他解釋之後,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冷哼了一聲,扭頭看著其他的官員問道:「這次我們損兵折將,還打草驚蛇,讓大宋知道了我們的意圖,以後他們對我們的防範將會更加的嚴密。

現在大宋已經派兵前去替換華櫸了,一旦他率兵回師,肯定不會饒過我們,以遼國和金國這麼強大的兵力都沒能夠抵得住華櫸,我們西夏的兵力肯定也難以跟他抗衡,你們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下面的文武百官相互看了一下,西夏御史臺御史李默軒站出來說道:「陛下,我們與大宋眼下雖然交兵,但並沒有到完全不能相容的地步,不如我們跟大宋講和,承諾年年向他們進貢,以此來緩解現在的困境。」ap.

「你以為我不想講和嗎?」

西夏王看了一下李墨軒,說道:「上次我派右丞相去汴京見大宋皇帝,希望跟他講和,可是別說見大宋皇帝面了,就連丞相周孝德,樞密使尚培齡都沒能夠見到,只是派了一個禮部侍郎接待了一下,而且語氣十分強硬。

所以說,不是我不願意跟他講和,而是大宋現在根本不想跟我們講。大宋現在一心就想把西夏滅掉,將西夏的土地納入大宋的版圖之中。

要不然我為何要答應跟遼國殘餘的力量結盟,還不是為了在將來宋軍進攻的時候能有個幫手。」

李默軒說道:「大宋的皇帝性格懦弱,耳根子軟,只要我們多派幾次人去,或許他能夠答應跟我們講和。」

西夏王冷笑了一聲,看著他問道:「如果要是你現在佔據了優勢,並且有絕對的把握把對方消滅掉,你會同意跟對方講和嗎?

說實話,如果西夏有絕對的實力吞併大宋,那就算大宋願意割地跟我們講和,我都不會答應。

所以跟大宋講和這條路已經被堵死,以後不要再妄想跟大宋講和了。」

李默軒聽到西夏王這麼說,也知道講和這條路是走不通了,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可是

憑我們西夏眼下的兵力,要想抵擋住大宋的進攻,只怕……」

「只怕什麼?」

李默軒的話還沒有說完,西夏右軍統帥拓拔黑塔粗聲高氣的說道:「大宋的軍隊雖然厲害,但我西夏的兵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前面幾次交戰,我們都吃了大虧,但那是我們在主動進攻,如果要是隻防守,大宋的軍隊想打過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李默軒看了他一眼,張嘴剛要說話,拓拔黑塔立刻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想說宋軍那個噴火冒煙的東西很厲害嗎。

其實在我看來,那東西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在曠野沒有遮擋的地方的確可以給我們造成重大的傷亡,但我們堅守在城池裡不出去,又豈能奈何得了我們?

而且,現在天氣馬上就要轉涼了,到時候天寒地凍西北風一刮,他們那東西就更加對我們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