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庭沉浸在失而復得喜悅裡,開除了別墅所有女傭,幾乎日日夜夜黏在溫稚茶身邊,在她巴掌的海洋當中迷失了自我。

半個月後,他單膝下跪,向她求婚。

溫稚茶被朱麗葉玫瑰組成的花海包圍,520位音樂家在臺下演奏《公主與灰王子》的曲目。

戒指在燈光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其實也沒什麼,無非是枚價值五億多的藍色鑽石罷了。

系統憋著淚煽情道:“嫁給他!”

吃瓜群眾:“嫁給他!”

溫稚茶:………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就這樣,戒指套進了無名指,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溫稚茶用盡全身力氣控制著面部表情,半聳的眼皮遮住了情緒。

老天爺啊,有錢人的手指是鐵做的嗎?

她、她的手指要斷了。

“寶,快,快幫我遮蔽知覺。”溫稚茶感動(痛苦)地流淚。

一秒後她好像貼了幾噸筋骨貼般舒坦。

“別哭,我們的婚禮會更盛大。”凌遠庭用手擦掉她臉上源源不斷掉下來的淚水。

他在心裡給自己的舉動打上九十分。

三十分高階帶著三十分大氣再加三十分浪漫,相當優秀。

剩下那十分是留下進步的空間。

溫稚茶:………

真是美好的場面。

如果忽略他是坐在輪椅上拼命做著伸手動作的話。

………………

逼仄的出租屋裡,夏鳳芳盯著腳尖兒不知所措。

此時,電視裡播報著新聞:

“淩氏總裁……於……舉行世紀婚禮,成就一段曠世佳話。”

“養母大於天,你好歹做過她媽媽,我就不信你不同意她結婚,她還能反了天?現在我四處東躲西藏,都是她害的,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什麼不幫我做些實事呢?”舒晚棠嗤笑,倚著牆抽菸。

要不是顧念夏母還有用,她才不來這鬼地方。

這個骯髒,廉價,不顯眼的婦女,怎麼配做自己的母親?

菸灰缸裡滿滿都是菸頭,夏鳳芳心疼得直流淚:“小棠,那賤丫頭現在叛逆的很,不可能聽我的,那個……凌、淩氏總裁,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樣子。”

舒晚棠當即臉色一陰,語氣惡劣:“你拋棄了我,還不願意幫我,你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