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總,您……”主治醫生有些害怕。

低低笑了一聲,凌遠庭聲音有些嘶啞:“帶我過去。”

如果這是對過去所作所為的懲罰,他願意接受。

看著瑟瑟發抖的丹鳳眼女傭,在離開病房時,凌遠庭直截了當的吩咐:“把她送到C市的天上人間,告訴老陳隨意處置。”

吃瓜群眾:臥槽,這麼刺激的嗎?

丹鳳眼女傭愣住了,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凌總竟然用這種法子來折辱她!

天上人間!那是什麼地方?

是吃人的魔窟!

天上人間的客人都十分變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那些人就像吸血鬼一樣,喜歡用各式各樣的方法去征服自己的獵物。

她已經想象到了往後揮汗如雨的勞動日常。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糊塗,求求您,求求您。”丹鳳眼女傭不停磕頭。

她不想年紀輕輕就客死異鄉,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她的美貌,再次搭上總裁還是有機會的!

“拖出去。”凌遠庭一句話打破了她鹹魚翻身的幻想。

“不,凌總,您不能這樣對我,您不能!”丹鳳眼女傭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發出震耳欲聾殺豬般的慘叫聲。

我們無冤無仇,總裁您為什麼要這樣!!!

“你這種女人,最適合天上人間了,彆著急,很快還會有新人來陪你的。”凌遠庭諷刺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已然不是當初那個任她欺負的小可憐,而是一句話便能決定她前途的凌家掌權人。

如此拉風牛掰的做法在無形之中給眾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咱就是說其實也不必如此損,山上的筍都被這位凌總給奪完了。

十分鐘後,凌遠庭推開病房的門,眼裡閃出幾分柔和。

溫稚茶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再熟悉不過的眉眼,他喃喃自語:“月別,等你醒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那日之後,凌遠庭便天天守在她的床前。

凌母得知,實在忍無可忍,殺到了醫院。

“阿遠,你是瘋了不成?為了這個女人不僅不要腿,現在連媽媽也不要了嗎?”她心裡劃過一抹不安。

凌遠庭語氣疏離:“你別管我。”

說起來,在還是夏月別時,他曾無數次想回家,可凌家的大門,從未讓他踏進過。

如今再面對母親,他已經沒有了從前的親暱,只剩下了平靜。

凌母還沒來得及消化這番話,又聽耳畔響起一句:“我要和她結婚。”

“我不同意!”凌母恨鐵不成鋼似的斥責:“她怎麼配得上你,一個出身卑賤的女子,何德何能做我們凌家的媳婦?就算她是舒氏地產的千金,那又如何?不過是沙中混入了粒珍珠罷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彷彿吃了屎一樣難受,兒子這眼神,都能拉絲了吧?

“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包括你,媽,你該明白現在淩氏是誰說了算,你也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了。”凌遠庭高傲地轉過身,只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

氣氛有點僵硬,男人強勢的氣場壓迫著整間病房,凌母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有個戀愛腦兒子,真的受夠了。

對不起,是她有罪,她決定放手成全。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放下助人情節,嘲笑他人命運。

也許是因為孤獨,凌選庭覺得夜越來越長,也越來越冷,就像勇闖天涯的雪花,冷得讓人心寒。

每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到天亮的。

溫稚茶在系統空間吃著乾果,悠哉悠哉的樣子跟凌遠庭的emo模式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