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詩道:“俊傑,你不會又惹了什麼事吧?”

劉俊傑覺得莫名其妙:“沒啊!我一直就躺在這裡,能惹什麼事?”

林若詩道:“那可能是認錯人了吧。”

這時門又被推開了,一個矮胖的、戴著墨鏡的男人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那個男人的頭髮是紅色的,尖尖地豎起,穿著寬大的短袖、短褲,嘴裡咬著根雪茄,脖子上掛著一條粗粗的黃爛爛的鏈子,手腕上幾圈珠子,手指上套著個烏黑的骷顱,手中還牽著一條沙皮狗,正吐著長長的紅舌。

那男人毫無顧忌地走到林若詩面前,看了又看,終於道:“我說是誰這麼囂張呢,原來是母大蟲林二孃啊!想不到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我都要被迷死了!”

林若詩冷冷道:“你是誰?說話放尊重點!誰是母大蟲林二孃啦?你。。。。。”

林若詩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有些疑惑地望著那男人,突然覺得十分的面熟,然後開始極力回憶。

那男人走到劉俊傑面前道:“你小子還真是個痴情種子,這天涯海角的也給你把妹子找到了,I服了YOU。”

劉俊傑沉著臉道:“我們認識嗎?”

那男人後退兩步,點著兩人罵道:“他孃的,你兩人真不知好歹,裝個屁啊!一個個狗養的,一個咬了我的右手指,一個咬了我左手臂。”

“王四狗!”林若詩和劉俊傑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王四狗摘下墨鏡,冷笑一聲道:“不錯!總算是想起來啦!這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劉俊傑一把扯下手上的針頭,連鞋子也沒穿,一句話也沒說,上前一把抱住了王四狗,嚇給那隻沙皮狗直往門邊竄,然後回過頭來不住地向著裡面的人狂吠。

王四狗板著臉道:“到了咱的地盤來這套,知道嗎?哥想滅誰就滅誰,所以,你最好給我離遠點。哎呀,你什麼意思啊?少來!”

林若詩嫣然一笑:“得了吧,王四狗,以前那個年代我都沒怕過誰,現在是法制社會,就更不用說誰怕誰啦。”

王四狗好容易才推開劉俊傑道:“怎麼啦!還哭上啦。他孃的,行行行,我怕了你們兩口子。咱們的帳酒桌上算去。你放心。在這度假村,凡事我王大保說了算。”說著拉著俊傑就往外走。

林若詩看看瓶中的針水已是沒有剩下幾滴,便沒有阻攔。

一出門,便見門口的走廊站了十幾個人,包括剛才闖進房間的那兩個人,他們一個個恭恭敬敬地向王四狗點頭哈腰地施禮。

王四狗得意地介紹說,他目前是整個尤里度假村的負責人,手下員工少說有兩百號人,因為這次暴風雨,政府要求必須保證每一個遊客的安全,所以他才會出來巡視,路過病房時恰好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外號。這才能夠老同學見面。

王四狗道:“這衛生所對面就是我們度假村的酒店,六星級,豪華、大氣、吃喝賭嫖,應有盡有,走,反正是不可能咬回你兩口子啦,那我們酒桌上見真格。”

劉俊傑偷偷看了林若詩一眼,連忙分辨道:“我們不是兩口子,是同學。”

王四狗笑道:“那還不是遲早的事!你們兩口子來我們度假村,必須保證吃好喝好玩好!別他孃的跟我說才打完針水,那是腎虛,兄弟我明白,大補兩回不就成了嗎!”

林若詩道:“王四狗,你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的不乾淨!”

王四狗低聲道:“我說林大小姐啊!別盡四狗四狗的,我也不叫你母大蟲林二孃啦,你叫我聲大保,給兄弟點面子成不?”

林若詩笑道:“你敬我一尺,我自然會敬你一丈。”

王四狗雙掌合什:“明白明白!”

劉俊傑道:“你看我這身!不合適吧?”

王四狗用力地拍了拍劉俊傑的肩膀道:“能到我這尤里度假村來花費的,哪個會是窮鬼?不像我,才是真正的窮,窮得只剩身上這些金疙瘩啦,你們個個都是有錢的主,還不顯山不顯水的,短褲、背心、人字拖,背一環保袋,那都是標配,就是光著個屁股跑來跑去,我們也都當你是佛敬著。走走走,少囉嗦!”

從衛生所到酒店,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左右兩側都有長廊可以透過。

一行人簇擁著王四狗、劉俊傑、林若詩三人走進了尤里大酒店。

一進酒店大門,劉俊傑便覺得眼前一片耀眼,閃得人眼都有些花。

大堂裡那裝飾極其的奢華,隨眼所見,都是黃爛爛的裝飾品,三米多高的鍍金關二爺威風凜凜地站立在大堂正中,底座不用看就知道是貴重的純正南海黃梨鐵木。

關二爺邊下,一男一女正站著說話,王四狗見了連忙小跑上前,點頭哈腰地問好:“您好!KIN哥!你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安排人迎接你啊!”

KIN哥轉過身,劉俊傑頓時止住了腳步,他清楚地看到了KIN哥的整個面目,也看清楚了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的整個面目。

林若詩也看見了,她拉了拉劉俊傑的手,低聲道:“劉俊傑,你看清楚點,這個人應該是李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