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然有些擔心的站直了身子,想要站出來替嫂子抵擋。

嫂子的確是不會歌舞的,這一點在成親之前也是聽說過的。

想來也是,大家之女,如若沒存了進宮的心思,又何須學這些歌舞昇平的伎倆?

可自己不學是一樣,被人嘲諷著就是另一樣了,同樣身為京都貴女的謝悠然有些擔心嫂子會想不開,她正想辦法幫嫂子周全呢。

卻不曾想,不曾想自家嫂子態度格外平靜的說。

“真是不巧了,我還真就沒學過這一樣,我讀的是書,除了賺錢之外,也沒旁的能耐,關於歌舞之道上,自然更不精通。”

聽了這話,那女人就笑起來,眼神中帶著些許鄙夷的說。

“此言差矣,京中女子,不管是附庸風雅還是真的風雅,總該在歌舞之上有些造詣的,否則難道光憑著會賺錢這樣,就能把日子過的好了?”

“既然你是讀書的,那給我們這兩首詩展示展示也成,君子六藝,當中也總得會一兩樣吧?”

董湘君推辭不過,長公主面色有些難看,不曾想曹家這丫頭竟然是這樣度度別人的性子,這明擺著就是在找茬,

人家已經推說了不會,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強求呢?這不就是故意為難嗎?

正在這時,福安郡王家的世子妃就笑著站了出來,一邊往這邊走,一邊似乎漫不經心的感慨。

“我倒不知道這京城之中還有強行勉強他人的,難道你曹大小姐就什麼都會了?目光短淺,你還多的是本事不會呢,又如何敢嘲笑他人?”

這是來自另一皇宮貴族的嘲諷,儘管心中不服氣,但是曹媛娘也不能說什麼。

長公主見到福安郡王家的世子妃就笑了起來,態度更顯和善的招手。

“來來來,快過來,本宮倒是好久不曾同你見過了,你家近日怎樣?你這丫頭自打有了孩子,倒是深居簡出了,京城之中能見得到你的人,可為數不多。”

福安世子妃就笑了起來,跟長公主的態度格外熟絡。

要說起福安郡王家的世子妃,那是京城中都赫赫有名的,是三朝元老李將軍家的嫡親孫女,而今他們李家又只剩下這一枝,身份貴重自不必說。

更難得的是,他們家原先就是個忠君派,那是在皇上跟前兒都掛了名的,皇上劍鋒所指,李家無敢不從。

也正因如此,皇上才把她許配給了福安郡王,用以安撫同宗的其他皇親國戚,再加上皇上和皇后主持這張婚禮,即便是並非椒房獨寵,但也好在其他人只能低頭,根本不敢望其項背。

“這位妹妹平日裡可有些什麼愛好?總有些人學了點微末的三流本事,就自覺自己天上地下的難逢敵手了,須知,京城中最善舞的女子可不在皇宮之中,而在遊船畫舫之中,叫麗娘。”

此刻在一群貴婦人舉辦的宴會上,拿出一位舞女同這位大家小姐做對比,當然是對大家小姐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