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洲臉色如常,只是淡淡看著林茂平。

那眼神跟看傻子沒什麼兩樣。

林茂平頓時一股邪火上頭,衝頭便罵:“看你這起不來身的模樣,可別耽誤了人家姑娘,空閨寂寞難免鬧出些韻事來,屆時你……”

謝淮洲眼神驟冷。

他面沉如墨,冷聲打斷林茂平的話道:“平雲。”

下一瞬,一道身影不知道從哪急促掠出。

那身影如箭,氣勢如虹,眾人一眨眼的功夫,他手裡寒劍已經架到了林茂平的脖頸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林茂平只覺得脖子上一涼,等回過神兒來時頓時動也不敢動了。

“謝淮洲!”

他咬牙切齒。

謝淮洲動了動手指。

平雲腳尖一踢,林茂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林茂平,下次嘴裡再不乾不淨,我摘了你的舌頭。”

說著,謝淮洲吩咐三七將林茂平親自送回林府,“告訴他父親,約束不好兒子,我不介意替他幫這個忙。”

三七領話帶著一行人捆綁了林茂平去了。

謝淮洲朝眾人拱手:“少陪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也不好再留謝淮洲喝酒,只擺擺手送走謝淮洲後各自吃酒。

只是難免大家都心裡可惜謝淮洲這樣的人物,從此就是個殘人了。

“可惜可嘆啊,這樣驚才絕豔的狀元郎,文才武略,就被這樣毀了。”

賓客中有人真心嘆一句,眾人隨著一陣唏噓。

同一時間,回到書房裡的謝淮洲卻從輪椅上緩緩起身。

伺候的人忙伸手想扶,卻被他揮開。

“無礙。”

雖然很疼,可他能忍。

“你實在不必走這一險招,若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你腿可就真斷了。”一襲墨青衣袍的少年從陰影處走出。

謝淮洲緩緩吐出一口氣:“若不是用這苦肉計,又怎麼能爭取到多出的時間。”

“嘖,曹家可真是膽大包天,在宮裡就敢對你動手。”

謝淮洲冷笑。

他當時是故意激怒聖上,本來他接下來還有後招,實在沒想到曹家會急不可耐要對他下手。

索性謝淮洲也就將計就計。

曹家動用了自己在宮裡的人要打斷謝淮洲的腿,斷他仕途後路,也斷了謝家的未來。

可那到底是皇宮,聖上也不是由著人糊弄的傻子。

謝淮洲斷了腿,引得聖上起了疑,動用跟前暗衛一查便知道了是曹家。

有謝淮洲陳情曹家罪證在先,曹家膽敢往宮裡伸手在後。

在多疑的聖上那裡,謝皇后的事彷彿也有些可疑了,讓人複查再三。

走了一會兒,謝淮洲咬牙坐回輪椅上,頗有些嫌棄的掃一眼墨青衣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