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寒毒與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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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生鉅變……
風王作揖的動作頓下了,面色變得蒼白,身上甚至結出了寒霜。
武魅臉色變了一變,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只見那攤藍紫色的血在地上冒出一陣陣寒氣,不一會地上就結出了一片冰晶。
“這…這是什麼!”武魅不由地後撤了幾步。
黎丹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遠離了風清歌。
風清歌沒有拜下去,很是苦澀笑了一下,“回稟太后,臣在邊疆戰勝了敵軍,但那南方蠻夷將領卻在臨死之際自爆,用全部修為在臣體內種下了寒毒。”
他身上不斷有寒氣冒出,連帶著整個含元殿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寒毒!”武魅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說了一句話後,風清歌好像很累似的,緩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臣帶著五千騎兵在歸程中又遇到胥氏殘軍,為了配合大軍鎮壓胥氏殘軍,我帶兵阻攔其軍隊,準備形成對胥氏叛軍的包夾,胥氏叛軍拼死反抗,無奈之下,臣只好不顧傷勢出手,再次引動了寒毒,導致傷情再次惡化。”
風清歌一直保持著半俯的狀態,每說一個字臉上就又蒼白一分。
武魅臉上帶上一抹陰沉,血紅色的閃動著深邃的暗芒。
“風王已深重寒毒,為何不好好休養,還反而帶病上朝。”
“回太后,臣……有罪。”風王低著頭說。
武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哦~風王且說說,你,何罪之有。”
“連坐之罪。”風清歌聲音已經有點沙啞了,但話語中的冷漠卻始終沒有變化。
武魅皺了皺眉,面上帶著不解。
話語一出,群臣驚懼。
“風王是瘋了嗎?連坐之罪!他是要和胥井野一起被砍頭嗎?”
“他不是早就和胥井野決裂了嗎?”
“誰知道呢,也許另有其人。”跪俯在地上的大臣們竟然有一些人唧唧喳喳的猜測了起來。
“風王,我看你的罪名是欺君吧!”武魅嬌嗔道,她皺起了眉頭,這風王沉默寡言,心思縝密,且一直低著頭,渾身因為寒毒顫抖又不像是假,她竟看不出他的心思。
“何來的連坐之罪?你若說不上來,就是對著當朝皇上和皇太后說謊!這可是欺君!!!”
風王身子有些顫抖,堅毅的臉上帶著寒氣。他強忍著寒毒接著說道:
“罪一,二月,群臣閉府之時,英國公胥井野亦借病不朝。但,臣下朝還府時胥某卻已在臣家中等候,他竟是為了勸臣不朝,言太后弊端,臣色變震恐,制止其話語,驅其出府,並令其莫再言語。然臣念及舊情,未曾上報。
罪二,三月初九,犬子生辰宴上,臣與英國公胥井野借宴席與眾臣聚集交談,胥井野在宴會上言辭隱晦,話鋒所指,皆為政事,臣萬分惱怒,與其爭執,後也未曾上報。
罪三,五月,臣發覺英國公與一些大臣走得很近,但邊疆告急,臣無暇問津,亦未曾上報。
臣與英國公有故,又有三次知情不報,若避而不朝,則會招禍取咎,萬死難逃臣罪。”
隨著一條條罪名說出,那些大臣也不再猜測,而是一個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風王。眾人皆知風王性情冷淡,對皇帝說話也是不卑不亢,不矜不伐。但現在風王請罪的態度卻有點有點諂媚低下的意思了。
文武百官中,都如同看到了奇珍異獸一般瞪大了雙眼,但依舊沒人敢抬起頭。
風王沒有變,從他依舊冷漠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來,變化的......是局勢。如果他風清歌是一個人,他可以保持冷漠,保持自我,甚至可以與天下為敵,但是他不是一個人,他有整個王府,有妻子,有兒女,有許多在意的藏在冰冷的外表下,藏在心裡的人,他只能改變。
如果有人能俯下身,抬起頭,看見風王的臉,便能從其表情中看出一抹苦澀。
“那......”武魅還欲說些什麼,但風清歌早已不想聽下去了,他苦澀一笑,分出一縷修為在體內運轉,去觸碰藏在丹田內的寒毒,衝擊之下,一股絞痛傳入他的心神,再次噴出一口逆血,夾雜著體內的寒毒,化為了藍紫色。
毒血噴在地上,使地上的冰晶化為了藍紫色的冰層,風王晃了兩晃,栽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誰也沒看見,他因劇痛緊皺的眉宇間帶著一點解脫。。
“傳太醫!”武魅惱怒的咬著牙。
武魅陰白了,風王這是用的陽謀,這是苦肉計,他想用擊敗外敵受重傷,帶病上朝,以及自供罪名來換取她的同情,她應該給天下看的仁義之心,也是她必須給天下看的君主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