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鑄劍山莊?

“這個張氏就是你所在的張氏麼?”商文淵道。

“正是。我張氏祖上是皇圍獵人。”

“清代那會靠的是一手鑄造兵刃的絕活,被朝廷欽賜鑄劍山莊門楣。”

“傳到現代,已經靠經商為主了。但是祖脈的據說還有人活動,操持著老本行。”

張碩說的有些自豪。

怪不得這張大哥看著就是古武傳承,感情還有這麼一段歷史。但是。

“你張家的東西你要不到,你讓我個外人去找?”

打斷了正在得意的張碩。

“另外,為什麼是兩滴?”商文淵直截了當。

這次輪到張碩老臉一紅,支支吾吾起來。彷彿下定決心般解釋道。

“祖脈的人認為經商是捨本逐末,只能讓看家本領慢慢沒落。”

“現在已經不和我們外面的這些商人們往來了。”

“我這一代兄弟姐妹八人,只有五妹子還在祖脈。”

“我們這些在外面混的,只傳了打磨劍鞘的技藝,這鑄劍手藝則是完全不會的。”

“這萬載寒木芯是當代話事人的心頭肉,別說救個外人。就是我大哥二哥像小真一樣的情況,祖脈也不見得給。”

“用他們的話,娃子多的是,你用力生就是。寒木芯,那是用了就沒了。還不如你去試試。”

“那為什麼是兩滴?”

商文淵就是不肯揭過這個茬兒,整的張碩也很無奈,只能實話實說。

“一滴救人,一滴破境。”

“我的境界卡在這很久了,不過你放心,這劍鞘包你滿意。”

“事成了。咱倆就是親兄弟。”

“你也算是奇人異士,我不瞞你。若說突破境界需要一瓢水的真氣,我就這一杯。”

“不靠外力,很難。終身也就是被套在生意裡,難以出頭了。”

你的意思是若是修煉不成,就只能被逼繼承龐大家產麼。

是人話麼?

必須狠狠腹誹。

大黑山北麓,商文淵獨行在滿是枯枝敗葉的老林子裡,透過頭頂的茂密,依稀可見陽光。

深秋的大黑山,早已降雪,積雪壓得樹冠不協調的彎曲著。

不時有不堪重負的嘎吱聲響起,撲簌簌落下時似青山倒懸,有壓得房倒屋塌的力度。

這幅風景從天空看定是極美,可真走在下面時,卻是危機四伏。

穿著張碩置辦的全套單兵野戰裝備,青銅劍插在背後的戰術揹包裡。

踏莎行步法使出,速度竟是不慢。

一整夜加大半天的穿行,僚屬通音功能開啟。

聽著老房、老馮、老秦三人鬥嘴,消減了些許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