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恰當的語言安撫此時的月玲。

商文淵只得將斑駁鑰匙輕輕收起,以後想辦法交給這可憐的銅鎖之魂便是。

至於後者會不會放下心結,他不知道。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回到座位坐下,商文淵沒有再說一句話。

還在震驚中的眾人也是沒有人說話。

啪!啪!啪!

還是張碩輕輕鼓起了掌,隨後眾人也以掌聲符合。

“精彩!以小兄弟的年齡能有如此閱歷和手段,張某人佩服。”

目光轉向曲掌櫃。

“曲前輩,古董之於性命,也就是個物件。還是將養身體來的實在。”

曲掌櫃勉強點頭,兩件古董的損失不小,也此刻還在嘗試著接受。

“曲某承小兄弟的情了,再會。八爺,曲某先行告退了。”

說罷,他緩緩起身,打理幾下衣裝,朝門走去。背影似乎佝僂了幾分。

門開啟的一剎那,一截穿著高跟鞋的小腿猛地伸入門內,卻是剛巧踩在曲掌櫃準備邁出去的腳上。

疼的他慌忙側身,強撐著沒有喊叫失態,忘記擦掉的額頭和鬢角的冷汗,這次直接流了下來,狼狽不已。

抓著門的手直接鬆開,門外就顯出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少婦,正是商文淵在吉省大學遇到的那人。

少婦的身後是面現無奈的汪管家,還有幾個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的高大保鏢。正是張府的門衛。

“這位夫人,我說了,八爺與朋友小聚,真的不能進去的。”汪管家的聲音傳來。

少婦卻沒見過張八爺,往門裡瞧去就看到一群端莊沉穩的人圍桌而坐,自然也就看見了穿著相比之下有些另類的商文淵。

“啊!是你這個窮學生啊!”

也沒有壓低聲音,接著又說道:“他都可以進去,我為什麼就不行,我之前跟陳助理預約過的,特地來拜見張八爺的,他在樓上麼?我可以在樓梯那等。”

寂靜。

每個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窮學生?

隨意打個賭都是漢代古劍的人是個窮學生?

古董鑑定的眼力直接穩壓這一圈掌櫃老闆的人是窮學生?

張碩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商文淵,後者搖搖頭表示不認識。

“我是張碩。”

淡淡的四個字,卻讓還在自顧自說著自己怎麼預約了怎麼著急的少婦石化當場。

僵硬的轉過頭。

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啊,啊,這,張八爺,您在啊。這個,不好意思。我是林顧北的妻子,之前在商會晚宴上敬過您酒的。”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