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的時候。

蔣書書的這個感覺來的就很突然。

在一個時辰前,蔣老二和蔣氏一族的人在特別普通的一天去開啟了祠堂,開啟了族譜。

族長蔣輝再三譴責過蔣老頭也沒能讓蔣老二回心轉意。

族長心裡很是難過,他年紀已經很大了,平時在族裡一直是個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沒想到走過了饑荒,走過了動盪,他所帶領的族人日漸強壯了還會有過繼這種事發生。

要過繼不是不可行。

問題在於……

蔣族長最後問了蔣老二一句,“你確定要過繼嗎?”

蔣老二看著滿懷期待的蔣老頭以及恨不得把他重新塞回肚子裡再生過的陸老婆子,半點都不帶猶豫地點頭。

族長嘆氣,命人磨墨,找到屬於蔣培南的嫡系。

將蔣墨從蔣培南那支劃掉,再在隔壁蔣培東的下面添上蔣墨及其妻子姓名,附上緣由。

這就是族長心裡發苦的原因,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因為婆母逼害和不慈,要將幼子過繼給已逝的大哥,落在族譜上是要流芳後世的。

如此一來,蔣氏一族的汙點算是落下了。

場內的族人現在都沒什麼想法是因為雖然是同族,但畢竟和蔣老頭沒啥關係。

等日後蔣紅樓這一輩長大娶妻生子有了後代,這將會是孩子們的噩夢。

但是……

族長也憐惜蔣老二,這孩子打小就是個懂事的。

按族長來看,蔣墨比蔣硯更勝任嫡長子,這麼一想,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

“戊寅年六月十九,蔣氏嫡支蔣培東後嗣有人,繼子蔣墨,孝敬賢良,恭順有禮,即日起為我蔣氏一族嫡長子,望蔣墨做好帶頭作用,振興家族,不辱先輩,畢。”族長嚴肅宣告,在祠堂的稱託下顯得格外隆重。

蔣老二本就是個古人,向來注重身份,聞言一改鋒芒畢露的樣子,頭一次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微微頜首。

蔣老頭身子軟,差點就倒了,沒了,沒了,兒子沒了。

陸老婆子卻很淡定,甚至有點冷漠,“你脫離我們,無非就是不想贍養父母,孝順公婆,嫡長子的身份,你受之有愧,我就看看你能怎麼飛?大侄子,是吧?”

蔣老二突然笑了,笑得格外真誠,“不,贍養父母是子女應盡的義務,你們賦予我一身的血肉,這不是過繼了就可以當做不是的,”蔣墨抬頭看了看祖宗牌位,“諸位先祖在此,蔣墨也不敢妄言,敢問二叔,我有沒有贍養過您和二嬸?”

蔣老頭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樣,聽到二叔也反應不過來是叫他。

陸老婆子沒好氣地給了他一捶,“叫你呢,二叔。”

蔣老頭吶吶道,“啥?”

蔣墨甚是有耐心地重複,“我,蔣墨,在成年以後有沒有贍養父母?”

蔣老頭第一時間意識到蔣老二想要做什麼,腦子一陣空白。

“老二你在祠堂說這個做什麼?”蔣老頭這下子不執著於兒子給別人了,他只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