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中將一切收於眼底的暗影在現身前已將這邊的情況傳出,他拿出先前配好的傷藥遞給南宮蕭然,“每三個時辰換一次藥,徹底痊癒之前切忌不得沾水動武。”

“多謝影首領。”南宮蕭然接過傷藥收起。

他當面答應的好好的,可等宇文筠然前腳剛走,他緊跟著後腳就離開了院子。

一刻鐘後,鳳陽城外,十里亭

秦硯和引風遠遠的看著亭子中的兩人,有了前車之鑑,這次他們一刻也不敢移開視線。

引風碰了碰秦硯的肩膀,“你說,南宮殿主不好好養傷特意追過來是要給陛下說什麼?”

此時,亭子裡

南宮蕭然將從不離身的酒囊遞給他,“你真的打算就這麼一走了之?”

“南宮兄特意追來就是要問我這個嗎?”秦烈猛灌了一口,酒水說經之處火辣辣的舒服,“自從喝了你這酒,其它的酒入喉簡直如清水。”

他再次仰飲一口,這才將酒囊遞迴給南宮蕭然。

不過,南宮蕭然沒有去接他遞過來的酒囊,“這酒你喝了三年,難道就從來沒懷疑過我是透過何途徑從紫月夏侯府手中取得這千夫醉的秘方嗎?”

秦烈眼中精光乍現,“你這是什麼意思?”

“此酒配方是未央公主親自登門向夏侯家交換的,而她拿到手後就將此配方交於我,讓我以我的名義交給你。”

剛剛拎在手上輕若無物的酒量霎時間好似有了千金重。

南宮蕭然本不打算插手他們兩人的事情,但他太瞭解這兩個人,如果就此放任他們兩個人不管,可能很快就又是一個三年。

“紫月國皇宮深處有一座觀星臺,未央公主不論朝務多麼繁忙,幾乎每夜戌時都能在那裡看到她的身影,只因從那裡看到的東方是整個皇宮最遠的。”

酒囊在秦烈手中變了形,嘴中苦澀一片,“可她還是不願意跟我走。”

“那你可有問她為何不願!”南宮蕭然不打算再繼續和他繞彎子,“她之所以不願跟你走,是因為她已經有了兩全之策,否則以她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來見你的。剛剛你們獨處時,她原本是準備告訴你的,只是你沒有給她說出口的機會。”

兩全之策?秦烈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宇文筠然說不願意時的畫面,整個人身子一震。

“嘭!”

酒囊竟生生被他捏爆,濃烈的酒香在空氣中散開,他清楚南宮蕭然說的是事實,可是他卻一時不敢去相信,“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話。”

“我的話信不信隨你!”南宮蕭然並未與他計較,“但你自己的人是什麼作風你該最清楚,你難道就沒想過他們為何會放任她和你獨處一室。”

這點,秦烈還真的沒想過,現在再回想一下還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難道他真的錯過了什麼。

他必須馬上去求證!

引風和秦硯看到秦烈出了亭子,還以為是要繼續出發,連忙迎上去。

可是隨著距離縮短,他們對上秦烈的目光後,雙雙打了個冷顫。

秦硯壓低聲音對引風道:“拿好藥,待會若發現陛下不對勁,不要有任何遲疑,立刻動手。”

引風點頭間手中盛著藥丸的瓶塞已半開。

“她對你們說過什麼?”

秦硯和引風面面相覷,但很快就明白這個她指的是誰,難道這就是陛下突然決定回宮的關鍵所在。

兩人不敢有所隱瞞,將宇文筠然和他們在茶樓中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複述了一遍。

聽到一半,秦烈就知道這次是他誤會了,她並不是不願意,而是不願意選擇他提出的一走了之的自私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