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一驚,有些心虛的收斂目光,“沒……沒在找什麼。”

看到她欲蓋彌彰的模樣,宇文悠然也懶得揭穿她,“二嬸,你說今天會不會有意外發生?不知為何,我從今早起來心中就覺得不踏實。”

喪樂繞耳,錢氏心中咯噔一下,莫非被她發現了什麼不成,有些狐疑的朝宇文悠然看了一眼,卻只看到宇文悠然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好像只是單純的在和她分享不安,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能出什麼事,不要瞎想,我看你就是這兩天沒休息好。”

“是這樣嗎?”宇文悠然順著她的話揉了揉太陽穴,“也許真的是我多想了,不過我上次這樣的時候,從宮中回來就遭到了來自冥羅殿的刺殺,幸虧有高人相救,才僥倖逃過一劫,希望這次能借二嬸吉言,真的只是我沒休息好。”

說完,她好似沒有看到錢氏驚變的臉色,繼續道:“對了,上次遇刺的事情被封鎖了,二嬸應該沒有聽說過,不過後來,父親收到了周姨娘到冥羅殿買兇的字契,現在這年頭,就算是買兇也要最好暴露的準備,二嬸,你說是嗎?”

問完後,卻未聽到錢氏的回答,她壓下心頭的冷笑,不解的看著已經落後她一步的錢氏,“二嬸,你怎麼了?”

根本就不用她使眼色,綠芙便強行架起錢氏跟了上來,宇文悠然斜看了錢氏一眼,“還是說二嬸你心虛了!”

錢氏卻向看鬼一樣看著她,“你怎麼知道的!”

說完後,看到宇文悠然的冷笑,她便知道一切完了,剛想裝昏迷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撇清關係,卻感覺到腋下一麻,她的身體就好像不屬於她的了。

陶妙穎覺察到不對,上前對宇文悠然質問道:“你對我孃親到底做了什麼?”

宇文悠然目光極冷的瞥了她一眼,“比起這個,你該先問問你這孃親要對相府做什麼!”

話盡於此,宇文悠然快走兩步拉開了與她們的距離,看到城門前蔣凌宏卓然而立的身影,想起昨天夢中陶妙筠倩笑嫣然託付給她的事情,不由有些頭疼,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隨著蔣凌宏與藍心佩婚訊的傳出,不少人看到蔣凌宏,目光就下意識的望向宇文悠然,恰好捕捉到她露出的那一抹苦澀,頓時曲解了這抹苦澀的意思,很多人都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宇文悠然一心想著該如何開口轉達陶妙筠的話,並不知道她已經成了被眾人同情的物件。

當然,她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處包間裡傳來的貪婪目光。

秦路幾乎將半個身體都探出了窗外,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此時一身重孝將宇文悠然在他眼中有種別樣的誘惑,他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喧囂,“他要這個女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一定要將這個女人收入後宮!儘管他……”

想到他下面的現狀,秦路的臉就陰沉了下來,扭頭衝著身後的侍衛吼道:“讓你們查的事情還沒有眉目嗎!”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太子殿下只給他們提供了個鳥不拉屎的地點,根本就無從查起,不過這些抱怨他們可不敢說出來,“回太子殿下,還在查。”

“一群沒用的廢物!”秦路罵了他們一句後,轉頭剛要去搜尋宇文悠然的身影,他房間的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秦烈滿身酒意踉蹌著跌進了屋子裡,那兩個侍衛還未來得及阻攔,秦烈就已經撲到了秦路身上,“大哥,來,我們來喝酒!”

膝蓋不偏不倚,恰好重重的撞在秦路的下面,竟然敢用那樣的眼神褻瀆他的女人,實在該死!

“嘶……”下身的劇痛,讓秦路差點將舌頭咬斷,青筋暴起對著兩個侍衛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個廢物給本太子丟出去!嘶……”

兩個侍衛剛要動,就被緊跟進來的引硯拖住,“不用麻煩兩位官爺,我來……我來……”

然後轉身去扶秦烈:“王爺,你醉了,奴才還是先扶你回去!”

“我沒醉!”秦烈用完好的右手將引硯推開,反作用力下直接瞄準秦路的下半身砸去,這下比剛剛還用力。

秦路疼的臉都紫了,整個人弓成蝦狀,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引硯頗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有他家王爺這兩下撞的,恐怕就徹底廢了。

兩位侍衛也看出了不對勁,再也不敢耽擱,快速的將秦路和秦烈隔開。

“將這個廢物給我扔出去!”緩過來一口氣的秦路此時恨不得將秦烈碎屍萬段!他撞哪裡不好,偏偏要撞自己那裡。

而這房間裡的動靜也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紛紛對他們指指點點。

“聽到了嗎?這雲蒼國太子剛剛直呼幽王廢物,看來傳言都是真的,幽王的手臂說不定就是被他廢掉的!”

“可不是,這麼多年幽王在咱們東泰國都沒事,這中間一定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