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感謝這把火,正好將這一屋子的贗品殘次品燒的乾乾淨淨,她也剛好趁此機會換個院落。

“青若,你來說說怎麼回事。”畢竟青若是老夫人給的人,宇文悠然還是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老夫人此時已經從宇文悠然初知道那著火的地方就是宇文悠然平日存放賬本的地方,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再看到青若此時狼狽的模樣,自覺失了她的面子,也開口呵斥站道:“你就是這麼看院子的。”

青若連忙跪到地上一個勁的叩頭,聲淚並貌:“老夫人、郡主贖罪,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實在是身上的溼疹癢的難受,奴婢聽人說用火烤能止癢,這才點了一盞燈,沒想到這法子竟然真的管用,而奴婢昨夜因這溼疹沒有休息好,一時犯困就睡了過去,沒想到睡著後卻不小心打翻了燈盞,待奴婢醒來時,火勢已經大了,奴婢已經盡力救火了,可今日茯苓和宋媽媽去了庫房,當時整個蘭若院就只有奴婢一人,奴婢只能邊滅火邊高聲叫人,直到有人聽聲找來。”

宇文悠然聽著,這說辭也算說得過去,尤其是配上青若此時這副剛剛從火海脫離的模樣,大部分人都會相信她的這個說辭,而老夫人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筠兒,不是祖母說你,你這院子人實在是太少了,你若真的不放心,還是從沁涼院再調幾個過來。”

宇文悠然頗為無奈,這好意她可不能接,她可不解決了一個青若又緊接著來無數個青若,安撫老夫人道:“祖母,這個我們待會再說,還是先聽宋嬤嬤和管家說一下。”

而此時,聞訊趕回的陶丞相也及時趕上,免了眾人的禮,本來還打算見到宇文悠然後詢問一下壽宴上的事,如今看著被燒得面目全非的院子,心有餘悸之餘暫且將壽宴的事放一邊,看著宇文悠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來的剛好,管家這邊想必已經有了結論。”

聽宇文悠然這麼一說,陶丞相看向管家再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弓著身子回道:“回老夫人、老爺、郡主,此次走水確實是因為打翻的燈盞沒有及時發現引起的。”

“帳房張算見過老爺,見過老夫人,郡主。”

陶丞相正想問得更仔細一些,卻被再次打斷,他緊縮眉頭,難道帳房也出了事不成,最近還真是多事之秋,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張算深深的再次福身,回道:“在下聽說郡主的院子走水了,心繫著近五年的賬本還在郡主這裡,特意趕了過來,不知賬本可還完好?”

經張算這麼一提,陶丞相這才想起宇文悠然查賬之事,管家可是沒少在他面前稱讚,如今抬頭看了眼面目全非的院子,若這賬本真在裡面,恐怕就是不燒成灰也差不多了。

張算早在邁入這個院子前,就已經確定,小書房已經徹底被火海吞噬,撲滅後一片黑黢黢的,此時自然裝出一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樣子:“這都怪在下,為了避免郡主誤會,不但一次性將近五年的賬本搬了過來,若當時勸郡主收下那兩名丫鬟,這五年的賬本也不會就這麼沒了。”

陶丞相此時也覺得當時同意宇文悠然查賬確實是有些考慮不周,操之過急了。

宇文悠然眼底一片冷然,上來就興師問罪是吧,正等著你們呢。最後一次看向青若,“你還是堅持剛剛的說法嗎?”

青若感覺到,她自張算來後便大定的心神又有了一絲動搖,但再想只要她一口咬死,她提出的那些要求馬上就能實現,再次叩頭堅持道:“奴婢剛剛所言句句屬實,此乃奴婢失職所致,奴婢任由郡主處罰。”

宇文悠然自覺已經仁至義盡,老夫人應該也能理解她,衝宋嬤嬤點了點頭。

老夫人和陶丞相從宇文悠然開口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如今皆看向宋嬤嬤。

宋嬤嬤也沒讓她們好奇太久,“回老夫人、老爺,賬本無恙。”

青若下意識的想要說不可能,她可是翻閱確認過的,可卻還去不算沒有腦子,生生的忍住。

陶丞相看了眼管假期,管家立即回道:“回老爺,奴才剛剛正想彙報此事,張管事卻恰巧求見。”

“謝天謝地!賬本沒事真是太好了。”張管事不去做戲子真是屈才,迫切的看向管家問道:“賬本現在何在,不看到在下實在是放心不下。”

管家看向宋嬤嬤,“這個也是聽宋嬤嬤說的,我也還沒有看到賬本。”

張管事立馬將矛頭指向宋嬤嬤,“敢問宋嬤嬤賬本何在,在下什麼時候能看到。”

張三和吳六每日都要進出小書房兩次,可是再三確認過的,而且他也特意囑咐過青若,一定要翻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