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

“晚課都別給自己偷懶!”

“今天多流汗,陰天少流血!”

伍柏松命令道。

眾隊員稱“是”,紛紛離開校場。

等人散去,馬三寶詢問伍柏松今日所說的“重擔”何意,他心中惦記此事,總覺伍柏松話中有話。

伍柏松背手離去,淡淡地說道:“為時尚早,多說無益,努力在這裡創出一片天,到時自會知曉。”

馬三寶只好按捺下心中好奇。

夕陽殘照,馬三寶和虎子奔波一天,尚未用食,都覺腹中飢餓,各自拿出麥餅,吃了些充飢。

虎子閒坐不住,攛掇著三寶到基地逛逛,美其名曰:熟悉環境。

二人沿著辦公大樓,訓練場,宿舍區,來到一處偏僻道路。路旁是三米高的圍牆,數米相間都是枯死的老樹殘軀。

“寶哥,瞧!”虎子低聲說。

順著虎子所指,馬三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肋下夾著雨傘,來回踱步。

大晴天帶雨傘?馬三寶覺得人影可疑,拉著虎子躲在樹後觀察。

鬼祟人影口中唸唸有詞,過的些時候,瞧四下無人,足下發力,雙臂舒展,似猿猴般靈巧攀爬上四米多高枯樹。

“大膽小賊,受死!”虎子一聲大喝,邁步過去。鬼祟人影被人聲驚嚇,足下不穩,“啊”的輕呼,身子直栽下來。及地三尺,人影手中雨傘點地,身形借力翻轉,平穩站定。虎子身手往對方手腕抓去,用的正是小擒拿手中的“拿雲捉月”。人影雨傘側轉,擋住虎子擒拿。虎子躲過傘身,伸手拿向對手肘部麻經。人影身形一縮,退出半步。二人你來我往,那人影滑溜如同泥鰍,虎子擒拿手未建寸功。

“寶哥,我拿不下他。”虎子開口。

馬三寶不搭話,快步插入兩人戰鬥。他看出人影練過“沾衣十八跌”,一出手也用出相同功夫,二人以快打快,身影紛飛變化,輾轉騰挪,如兩隻蝴蝶穿花嬉戲。三寶走過十多招,發現此人年紀不大,“沾衣十八跌”的功夫爐火純青,尤其是他不與馬三寶拼鬥,出招俱是一觸而退,一味閃躲逃避。三寶只好用出“粘”字訣,以綿柔勁道纏住對方掌力。“你,你……”對方感覺肉掌無法和三寶分開,驚訝低叫。

馬三寶肉掌圈轉,拿住對方手腕罩門,進步、轉身、發力,已將對方右臂擰於後背。“疼疼疼”人影痛呼不跌,復又求饒:“兩位大哥,放手,放手,小弟服了。”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有何圖謀?”馬三寶沉聲喝問。

“這……這……”見對方吞吞吐吐。虎子出口道:“寶哥,這人一看就是壞坯子,說不定是什麼奸細壞蛋。”感覺此話有理,馬三寶復又說道:“將他送交葉隊長處置。”虎子大喜:“對對對,說不定咱們還能賺到大大的功勞。”

“別……別,兩位大哥,我也是開拓者成員,真的,求放過我吧!”那人哀求。

“那你鬼鬼祟祟做啥,如實說,不然即刻扭送你到葉隊長那。”馬三寶又問。

“這……這……大哥,我真沒有做啥壞事,放開我吧!”

看人影仍舊語焉不詳,三寶冷哼道:“不見棺材不掉淚,送你見葉隊長,自見分曉。”

“唐老大——唐老大救我!”三人推搡間,人影猛然呼救。

“還有同夥?”馬三寶心中一凜,卻見遠處走來一少年。

眉如墨畫,面如桃瓣,高鼻深目,氣韻優雅,似一個書中走出的偏偏佳公子,超三人走來。面對他的面容,仿若任何誇讚都顯得剋制,又似世間萬般華美辭藻用於少年身上方覺匹配。

他步子不徐不緩,神態不急不迫,走到近前,抱拳施禮道:

“兩位,可與這壞流兒有甚誤會?”

“你是……”馬三寶見少年舉止不凡,整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