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不過是個州,而寧國府是府,因此寧國府的青樓要比無為高檔一些,胡連開有了錢,去了寧國府實屬常理之中的事。手機端m.

慕容寒山道:“唉,若非丐幫出了事,我定會道寧國府中尋他。”

範四海說道:“我們收到訊息,汪幫主就要來了,到時候我們就不需慕容先生幫我們了。“

慕容寒山問道:“他什麼時候到?”

範四海道:“根據訊息,最遲明天晚上。”

慕容寒山心道,多了一日一夜的時間,胡連開在寧國府也不能將銀錢花光離去,償若因為自己的離去,而使得暗中之人對丐幫下手,以至於害死許多丐幫弟子,自己總會覺得不安,心中愧疚,他說道:“我等他來之後再走也不遲。”

範四海道:“我們前去搜尋線索的弟子回來報道,既然城中見不到被捉走的弟子,那不稀奇,多半他們已經被送到了城外,可是就連七味門的人也都沒有半點蹤影,便讓人覺得古怪。”

慕容寒山經他提醒,這才想起還沒有告訴他方春寒的事,於是他原原本本地將在無為酒家請方春寒吃酒,因此產生矛盾,方才懷疑上的他,到剛才自己出去閒逛又遇到他,他向自己叩頭賠罪乞求原諒,想讓丐幫放了宮天寶等等事無鉅細地告訴了範四海。

範四海愕然:“這麼說來,我們幫的弟子不是被他們擄走的?”

慕容寒山道:“雖然七味門沒有撒這等彌天大謊的理由,且方春寒給我說起此事時並沒有表現出撒謊之意,可是以現在來看,七味門還是不能盡脫嫌疑,咱們還是留神的好。”

範四海知道,慕容寒山這麼說只不過不想放過任何有嫌疑的人,可是他卻因為方春寒的話,推斷出七味門參與襲擊丐幫分堂的可能已經微乎其微了,原本有了仇敵,所以他認為只要能找到敵人,事情便能迎刃而解,然而自己懷疑半日,尋找半日的兇手卻非原來的估測,他心中空落落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雨下得大了些,在城外搜尋的弟子也陸續趕回,跟範四海報告,因為這場雨一下,他們原本想要追蹤的幾處馬車的車轍印都成了爛泥,失去了追蹤的方向,而天色漸晚,無為城晚上還要關上城門的,他們便趕了回來。

範四海清點了人數,這次出去的人一個不少的全都回來了,他心頭沉重,卻還是將弟子們聚在一塊,客廳中站不下,有的人便站在屋簷下,衣服都淋溼了,因為事關本幫弟子的生死,他們也顧不得這些,範四海將七味門多半不是下手之人告訴了他們,丐幫弟子聽到七味門的掌門之子也被人強行擄走,紛紛議論,大多數人都道,這其中定有更深的陰謀。

一名丐幫弟子道:“如果不是七味門,那定是有人在咱們丐幫和七味門之間挑撥離間,否則他們何用化妝成丐幫弟子動手呢?”

範四海說道:“現在胡亂猜測也是無用,我只能告訴你們,再遇到七味門的人,不要魯莽動手,以防找錯了人。”

一百多名弟子一起答應。

範四海說道:“天色已晚,各人都回屋去吧,有飯的先把飯分給沒有吃飯的兄弟,事情急迫,咱們一定要齊心協力起來才行,大夥兒睡個安穩覺,明日再為尋找失蹤的弟子做出安排。”

等到丐幫弟子大都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後,範四海對慕容寒山道:“分堂有一百多人,也不用擔心會有人來偷襲,我請你到外面吃一頓吧,分堂中的食物畢竟不太乾淨。”

慕容寒山道:“還是我請你吧,別人若是看到你們叫花子請客吃飯,還以為你們發了大財,吃起來也不痛快。”

範四海點了點頭,也不跟他客氣,他找到副堂主,交代好了讓大夥兒警惕,然後和慕容寒山一起離開分堂。

兩人找到一家酒館坐下,讓酒館的人上了些滷菜,又點了一罈酒,兩人一邊吃一邊喝,半天都沒有說話,吃到一半,範四海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然後一飲而盡,之後又倒了一碗,也是一飲而盡,在喝完第三碗酒時,他才停下,對慕容寒山說道:“我不怕你說我笑話,我心中因為此事而感到有些害怕。”

江湖上的人很少有人承認自己怕了,因為那會讓人瞧不起,慕容寒山知道他話中有音,問道:“又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