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策震驚的眼神看著步月歌:“你居然記得?”

怎麼會,他的計策那麼完美,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當然記得。”步月歌掐人的力氣越來越大,慕天策的瞳孔在放大和變色:“放開我。”

“如若我說不呢?”步月歌並沒有打算放開慕天策,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慕天策的臉色漸漸變得青紫,他拼命拍打著她的手,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腳已經離地,一如方才他掐著她時的模樣。

怎麼會?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慕天策後悔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這會兒哪怕想要叫人他都喊不出聲。更讓他憤怒的事,他所有可以用的法術此時全都失效。

步月歌現在掐死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顏君逸想要上前勸阻,可是,他根本無法靠近,她設了結界。

難道她真的除了北域的記憶,其他記憶都已經恢復?顏君逸越想越後怕,唯獨北域那短暫的甜蜜時光忘了…這…

他不敢多想。

慕天策之後,怕就會輪到他吧。

該來的總要來。

儘管他無法靠近,他還是大聲喊著步月歌,希望她快鬆手。

就在慕天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他忽然可以呼吸了。

他就像是被丟棄在風中的玩物,“咚”一聲落地,幾次用力的呼吸才算是順了氣兒,大口喘氣似乎都不夠支撐他的身體,連著一陣猛烈的咳嗽後總算能正常呼吸。

他抬眸就看到了步月歌冰冷的眼神,只聽她冷冷地說:“西域靈女何時規定要嫁給太子?又何時規定要與西域王成親?”

兩聲質問問的慕天策不知如何回答,半天蹦出來一句:“這件事所來複雜。”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步家叛徒和靈女可都是我。如若我沒記錯,當初可是你來求我,用你的命換了你現在這身本事。怎麼?趁我糊塗之時竟然想要殺我?”

“不,不是這樣。”慕天策眼珠子滴溜亂轉,試圖找到一個最合理的解釋,“是步家人,她、她和我做了交易,我幫她恢復步家聲望,她”

“我猜是你幫她除掉我,她以步家全部身家住你登基吧。”步月歌像提起一隻小鴨子一樣提起了慕天策:“說,真正的慕天策在哪?”

“我”

“你是齊王慕韻,你苦心積慮折騰這麼一出,本以為能夠徹底替代慕天策,卻沒有想到,”

步月歌的話沒說完就見眼前的慕天策大哭:“不,不是這樣的,都說反了。我、我才是被利用的那個。如今我恍然大悟,想必他一直不出現,一直讓我折騰就是等今天。只要你震怒之下將我廢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成為真的西域王。處心積慮的是真的慕天策。都是慕天策的陰謀!”

慕韻一把撕下自己的人皮假面,開始求饒:“步姑娘,你看在我們在北域相識一場,你還出手救了我的份上,原諒我。我保證不再找你的麻煩,你想要和步家如何清算舊賬,我絕不干涉。”

“北域?”這是第幾次聽到這兩個字了,莫非自己真的去過北域?步月歌眸光閃過一絲疑慮很快消失,“你西域王室之事我不想再理會,我只是拿回我的鎮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