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逸愣在原地:不,不會的。她就算說讓他們付出代價也不會用如此殘忍的方式,他想要走進去,然而他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一動不能動。

看著滿地的死屍,他不敢相信。

就算她甦醒,但不會如此兇殘。

“你懷疑這是我做的?”步月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偏頭看去,只見她正仰著頭喝酒。

“不是你嗎?”顏君逸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他正好看到步月歌的眼神,這眼神他印象深刻,曾幾何時他懷疑她,她就是用這種不屑又冰冷的眼神看向他。

他後悔問出剛才那句話,想要補救:“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釋,有些話不說出來反而更好。”步月歌嘆氣,“就像現在哪怕我們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這時身後傳來人聲:“快看,步家門口有兩個人。”

顏君逸皺了眉頭:“你這是何意?”

步月歌笑得妖豔:“你不是說是我夫君嗎?既然是夫君自然是有難同當了。”

顏君逸總感覺步月歌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沒一會兒他們就已經被人圍住,簇擁著就將他們推到了皇宮大門口。

“這等大事,看來只有請新王處理了。”

“自然是,那可是步家人。”

步月歌唇角一直都掛著淡淡的笑意,沒有人能夠猜透她的心思。

本來就到了早朝時間,大門口聚集著不少大臣,瞧見這些裝扮看似農夫實則分明是新王親信護衛們,頓時都知道選擇視而不見和閉嘴最好。

指不定被帶回來的這兩個人是犯了什麼大事。

倒是有一人小聲嘀咕:“那女子似是我西域靈女。”

“確實十分相似。”

步月歌簡直就像站著睡著了一般東搖西晃的,最後顏君逸看不下去了,將她一把攬在懷裡。

他有他的心思:如若這些人議論的是真,那麼帶她和自己來皇宮顯然並非只為步家人。

有很大的可能步家莊園裡那些死屍不是步家人。

步月歌在霧影山質問白靈犀他們時,他已然聽見,只是她所說的步家人早就沒了是指那件事發生時候的步家人。

那件事之後到現在,步家人相對於那時而言,自然是早就沒了。

只是有人偷聽其一不知實情,故而製造出這等假象。

到底此人是何目的?顏君逸心裡有數地扶著步月歌往皇宮內走去。

這裡他不陌生,還很熟悉。

那些看似農夫的人很快就消失不見,大殿上只有她和他站著。

步月歌打了個哈欠:“困了,我睡會兒。”

說完,她便找了個舒服的椅子坐下趴著就睡著了。

顏君逸心臟“砰砰”跳:她現在這樣正如他初次見到她那般……哪怕過了這麼多年,這份心動真的每次都新鮮出爐。

她不僅是他的劫,更是他心中的蠱吧。

這時,大殿寶座上坐了一人:“有人說你們二人殺了步家人全家?”

顏君逸冷眼看著慕天策:“你是真還是假?”

慕天策大笑:“好久不見,你說話還是這麼讓人討厭。”

兩人都回憶起曾經的那段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