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逸只能憑感覺和聲音來斷定這人是誰:“你是何人?”

“我們家主人找您羽洛坊一敘。”

一聽是陌生女子,顏君逸趕緊甩了甩手,還好方才她只是遞給他一個東西,這要是真的碰了自己的手,要是被月歌看見,自己豈不是要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你們家主人何人?”顏君逸提高了警惕,畢竟自己現在看不見,忽然想要找步月歌是怎麼回事?

忽然想要步月歌像之前那般護著自己是怎麼回事?

女子這才留意到顏君逸似乎看不見,她故意在他眼睛前方擺了擺手,眼神中閃過不屑:“您隨我去自然會知道。”

“可笑。”顏君逸轉身就走,哪怕看不見,氣勢也不能輸。

他琢磨著是誰,莫非是西域齊王墨韻?那小子自從被月歌治好後就突然消失……想到這他憑聲音很快找到了步月歌:“月歌留步。”

步月歌剛剛和先生們確認好課表,見到顏君逸,還是禮貌客氣地走了過去:“王爺有事?”

“方才有一陌生女子放入我手中這物件,你可幫本王看看是什麼?”顏君逸舉起右手託著。

步月歌儘管在心裡一遍遍勸說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但是看到顏君逸這般安靜又呆萌的模樣,情不自禁拿起他右手掌心的東西:“王爺,這看起來是一顆夜明珠,微涼呈現微弱的淡藍色。”

“淡藍色?”顏君逸想了想問道,“可是還有淡紫色的光芒遊動?”

步月歌細細觀察:“並未看到,不過倒是有一絲鮮紅色在竄動,似是魚兒游泳那般。我好像在哪見到過這珠子。”

顏君逸輕聲道:“西域齊王墨韻。”

“是那晚月歌救的那人嗎?其實他還需要一個週期的鞏固藥才好,可惜他突然消失。”步月歌將珠子放回顏君逸手中,“王爺可還有其他事?”

“你可有空陪本王走一趟?”

步月歌這會兒確實沒事:“晚些時候約了兄嫂晚飯,要回來。”

“嗯,不會耽誤你們。”顏君逸又說不出來自己心裡什麼滋味,反正不好受得很。

步月歌見顏君逸這樣,方才好不容易下的決心和狠心,現在全沒了:“好,月歌扶您。”

“謝謝。”顏君逸第一次和人說謝謝,步月歌驚得有點慌亂:“王爺不必如此客氣,月歌謝謝王爺才是。”

“謝本王什麼?謝謝本王出爾反爾?”顏君逸輕輕握著她的小手,“你能否當本王方才說的那些是夢話?”

他果然被巫先生說中,十分後悔中。

步月歌抿著唇,紅著臉細細端詳著現在的顏君逸:“月歌自然是要謝謝王爺給了月歌這麼多機會,學堂後日開始招生,藥鋪已經走上正軌。”

“嗯。”顏君逸知道她故意岔開話題,亦沒再問。

此時方才的女子走了過來:“我們家主人只說請您一人。”

“既然如此,我們不去了。”顏君逸握緊步月歌的手轉身往回走,女子沒轍只好攔下:“到了之後,我自會問問我們家主人。”

她一邊說一邊盯著步月歌,步月歌也沒客氣地回盯:“你這般盯著我們作甚?”

“請上馬車。”女子本以為步月歌是個軟柿子,趁機將方才受得氣發洩一番,沒成想步月歌可沒有她看著那般柔弱。

一路顏君逸都沒捨得鬆開步月歌的手,哪怕幾次步月歌要抽回手拿東西,他都不讓:“本王后悔了,訂婚之事我們今晚從長計議可好?”

步月歌“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

這讓顏君逸抓心撓肺般的難受,她莫非真的要比武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