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天胡十三么,只聽過沒人見過,就連這從十來歲就開始打麻將的蒙大夫人也是驚得下巴當場掉在了桌上。

沒等眾人做出反應,門外突然闖進來刑部的人將他們四人圍了個結實,甚至連防止會武功的人從空中飛走的“抓鳥網”都架上了。

肅親王和蒙大夫人都知道,這種陣仗,一般是對付窮兇極惡的暴徒才用的。

宮千柔這才明白事情沒她想得那麼簡單,攝政王怕不是看上自己,而是懷疑了什麼。

雖說心跳亂得不行,但是她面上可一點兒沒慌。早在她策劃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料到了這情況,萬一如此,她依舊有法子應對。

這次她選擇一言不發,靜靜地等著。

肅親王沉不住氣的到底先說了話:“攝政王,您這是?”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魏尚書從自己身邊經過,還象徵性的和他打了個招呼:“肅親王。”

“魏尚書。”肅親王向來和魏尚書不和,這魏尚書總是看自己不順眼,無論什麼事兒都要反對自己。

虧他還是自己的親舅舅,肅親王就想不明白這件事,甚至因此而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母妃親生。

想到這,肅親王挺了挺身子板兒,好讓自己看起來壯實一些,身旁這些刑部的人各個都人高馬大的,往那一站就和一堵牆似的。

魏尚書來到顏君逸面前行了大禮:“攝政王,您且一旁喝茶歇息。”

“嗯。”顏君逸冷著一張臉坐在旁邊的位置,剛坐下就有一小廝過來伺候上茶。

他餘光掃了一眼這小廝,眼生沒見過,故而並未動那杯茶水,而是盯著蒙大夫人左腳的鞋子眯了眯眼:有幹了的泥漬?看來她忙的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吶。

這時小七又一次來報,將沐雲那邊東西訊息全都帶了回來,顏君逸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的人都先撤下去。

畢竟有魏尚書在,他可不想越權做事。

魏尚書來的路上已經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將事情的大概經過都已經說得明白。這封信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寫的,他不動聲色坐在中間的位置開口就問:“你們可認得步月歌?”

明知故問,必有蹊蹺。

肅親王又搶先回答,生怕自己回答晚了就會更加遭懷疑似的:“本王認得,當初本王追求過她。”

呵,他倒是大言不慚,他也配追求她?顏君逸的目光慵懶,看似無心聽什麼,實則那忽然閃現的黃金瞳正意味著他,恨不得用目光將肅親王背後刺成窟窿。

月歌失蹤這件事一定和他有關。

肅親王回答完,魏尚書就差點沒拿起旁邊的茶杯丟過去,“噠”一聲將茶杯放在桌上看看旁邊的三人,那三人一臉無辜的樣子讓他來火。

這時有人已經拿著步月歌的畫像來到其他三人面前,魏尚書又問:“你們可認得?”

“小的不認識。”吳大搖頭嚇得跪下,長這麼大他可從來沒做過什麼犯法的事,如今這怎麼會見到刑部大人?他猶豫自己要不要說出那天抬的棺材有蹊蹺之事。

蒙將軍的大夫人搖頭:“不認識。”

宮千柔倒也算實話實說:“見過幾次,不熟悉。”

魏尚書直接說道:“林思思你們可認識?”

蒙將軍的大夫人先一步說明:“未曾見過,但是確實是亡夫的沖喜七夫人,只是這七夫人先亡夫一步而去,當時混亂,我暈了過去,並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